&果是我的人來喝下,大家一定會懷疑我提前做了手腳,所以我決定當場找一個人來喝下,讓大家親眼看著身邊的熟人重新變得年輕貌美。」天凌空緩緩走到台前,目光掃過台下那些看著有些微醺的女子,嘴角的笑容很是得意。他很喜歡眾人衝著他歡呼的感覺,看著一張張仰起的滿是崇拜的臉,天凌空便覺得無比的滿足。所以他才會頂著家裡的壓力成了一個彩戲師。他不知道那個神秘的兜帽人為什麼要用這麼珍貴的東西幫自己,天凌空雖然也懷疑這個人有沒有什麼別的企圖,但他還是不會拒絕送上門的名利的。
&誰呢?」天凌空很是聰明,知道如何引發更大的驚呼和瘋狂,他從一邊走到另一邊,所到之處的尖叫聲幾乎要震破人的耳膜。
&嬋娟的煉製原料很是珍貴,所以這一小瓶所費價值不下萬金。我一定要找一位配得上它的人才行,而且這個人現場應該也有不少人見過她的容貌,所以更能保證這次的公允。」天凌空將身體轉向一旁高高的看台,恭敬地淺施一禮。
&夫人,能不能勞您輕移蓮步呢?」天凌空笑著道。
薛靈嫵這才注意到上縣夫人竟也坐在看台之上,聽到天凌空的邀請,縱然往日裡再矜持端莊,這位夫人此刻也是一臉的受寵若驚,笑顏如花。這種邀請要是有人拒絕那一定是瘋了。
&謝。」天凌空見江夫人款款下來,忙道。
&子客氣了。」江夫人略點點頭,緩步走到了台中央。
&簡單。夫人只要把這一小瓶東西喝下,自然就能看到奇蹟發生。」天凌空將手裡的小瓶子遞出,臉上的笑意愈加溫柔,像對情人低語一般,「夫人放心,除了青春美麗,這東西絕對沒有任何後遺症。」
江夫人笑笑。沒有說話。但心裡卻是萬分的期待,如果這小瓶子裡的東西真的像天凌空說的那般厲害,縱然是毒藥她也願意喝下。江夫人的眼中閃過一絲惆悵,下意識地轉身看了看看台上自己原來的座位。她一個人下來,那裡卻空了兩個位置。另外一個自然是她相公的。江夫人喜歡看彩戲,但每年的鬥彩大會她都是一個人來,旁人以為是上縣大人忙於公務,無暇玩樂,但其實是這位大人嫌自己人老珠黃,只怕此刻他正左擁右抱,同那些鮮嫩花朵交杯換盞海誓山盟。
在眼淚流出眼眶之前,江夫人一口氣將小瓶中的液體喝了個乾淨。她很是驚訝。這液體入口的味道很是熟悉。但卻又有些不同。
江夫人的眉頭緊緊皺了起來,心也止不住的狂跳,恐懼幾乎將她吞噬,手掌也緊緊攥著那瓶子,仿佛攥著自己的性命一般。天凌空臉上的笑容很是曖昧。她看不出什麼,也不知道自己今天被他挑上來喝下這瓶東西到底是巧合還是刻意安排。
&是不是知道什麼?」江夫人微笑著輕聲道,她的聲音很低,音調卻顫抖的厲害,嘴唇幾乎不動,只有天凌空能聽到她的聲音。
&麼?」天凌空愣了一下,反問。
&瓶東西你是哪來的?」江夫人覺得自己很想吐,一是因為喝了方才的東西,二是自己太過緊張,她已經無法克制自己的情緒,一步上前,竟當眾揪住了天凌空的衣服。恐懼和驚慌讓她站立不穩,踉蹌著險些把天凌空也帶倒。
&人,您是不舒服嗎?」天凌空突然也有些緊張起來,暗怪自己太過心急,萬一這藥有問題,江夫人出了什麼意外,自己可就真的完蛋了。
&別再演了!你說!你是不是知道了?你在試我?你到底是何居心!是芷秋,是不是芷秋!是她讓你來的?」江夫人的情緒爆發出來,她覺得自己的喉嚨和腸胃都在火辣辣地燃燒著,讓她變得狂躁不已。
&夫人,您冷靜一點。是不是這個藥真的有什麼不妥的?」天凌空忙奪過江夫人手裡的水晶瓶,湊上去嗅了嗅,一股刺鼻的甜腥血氣混著花香沖了出來,讓天凌空也險些吐了出來。
&麼是這種味道?」天凌空皺起了眉。
江夫人突然覺得一陣奇癢貫穿全身,就好像有千萬隻螞蟻在爬行一樣,她想去抓,但眾目睽睽之下又多有不便,可還不等這癢下去,又一陣陣麻痛襲來,江夫人覺得自己全身的皮膚似乎要一寸寸爆裂開一般難受。她終於忍受不住,撲倒在地。
&夫人,您這是怎麼了?」天凌空驚慌道,此時台下已經亂成一團,眾人議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