組織可是出了那麼多錢投給你,你得負責。」
富江一口氣沒上來,臉色愈發的慘白。
琴酒起身,將衝鋒衣內的高領毛衣向上拽了拽,「組織會為你付出,你的利益,就是組織的利益,但,組織倒霉了....」
琴酒嘴角向兩邊拉扯,「你也別想好。」
「你這話說的。」富江站了起來走到窗邊,看著玻璃的倒影,「我一心為了組織。」
他義正言辭道:「我的醫院被炸了是小,要是組織受到了損失,那就不是我能容忍的了。」
「所以這次任務...」琴酒露出了計劃通的表情。
富江轉身,滿臉正氣,「我義不容辭。」
「那就好。」琴酒在富江轉身的一瞬間就讓表情恢復如常。
他準備離開辦公室,在格拉巴的酒吧喝幾杯免費的酒水,然後回家睏覺。
「門口旁的角櫃,下數第一個抽屜。」富江摩擦了兩下打火石,點燃了香菸。
琴酒半轉身體,眯眼看著富江手上的打火機。
然後改變前進方向,靠近了角櫃,拉開抽屜。
他的打火機就靜靜地躺在裡面,下面還墊了一本書。
那本書是...血字的研究第一版?
嘩嘩的水聲響起,富江清洗著自己那沾著看不見的血液的雙手。
「從死人那裡拿到的,有點髒,就不要你錢了。」
琴酒先是一怔,然後想通了一切。
他懂了,是他誤會富江了。
這本書並非富江所擁有,他只是得到了這本書的消息。
在知道自己想要後,他便和小蘭一起,參與了那個犯罪聚會。
而這本書的擁有者大概率就是那個被毛利蘭殺死的犯罪計劃師。
所以,毛利蘭要他買手機,其實還有這樣一重邀功的意思?
倒是他小看那個女孩了,呵。
嘎吱嘎吱,富江擰緊了水龍頭。
「為什麼還站在那裡?不拿走麼?」
琴酒拿起書,隔著手套摩挲了一下封面,然後看了富江一眼。
他有足夠的理由懷疑富江是故意的。
因為他曾說過,『不要以為我會向你道謝』,所以富江硬是想方設法的讓他說謝謝。
琴酒收好血字的研究初版書,走到門口突然頓住了腳步。
一秒,兩秒,三秒。
富江側過身體,打量了琴酒的背影半秒,「那個打火機,沒油了,幫我把油加好。」
「好。」琴酒打開辦公室的門,快步離去。
光明的辦公室和黑暗的長廊,兩人一同勾起嘴角。
……
夜晚,勞斯萊斯駛入了黑暗的隧道,有間隔的燈光讓車內忽明忽暗。
滴滴滴,手機傳來了簡訊提示音。
富江翻蓋打開手機,掃了一眼簡訊內容。
是小蘭的簡訊。
『杜松子先生剛才打電話說明天要和我去挑手機,然後就是讓我轉達你,不要參加那些亂七八糟的犯罪聚會。
『還有就是...讓我不用去冒那些不必要的風險,可以直接將那本書的情報提供給他,他會處理,這是什麼意思?』
嗯?犯罪聚會?富江眉頭皺起。
什麼?不是福爾摩斯迷的旅遊團一起去旅館參加同好會嗎?什麼犯罪聚會?
直接把書的情報提供給他?不要冒那些風險?
富江把這些字眼和線索打亂之後重新排列,試著腦補出琴酒得出的結論。
半晌後,他抽了抽嘴角。
琴酒不會腦補成『他和小蘭得到了那本書的消息,然後得知琴酒想要後,參加那場聚會,殺人奪書了吧?』
原來如此,他本來還覺得琴酒會陪小蘭買手機就很離譜也很奇怪。
這麼看來,純粹是琴酒腦補出了很多不必要的東西啊。
富江感覺等自己退休後可以像工藤優作那樣以寫為職業。
題材他都想好了,書名就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