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著了。
此時月色明媚,晚風輕拂,信繁獨自一人坐在漆黑的院落中自斟自飲。
但他心中並不孤獨。
因為他親愛的妹妹在身旁小憩,而最要好的摯友在二樓酣睡。
不管未來如何,至少此刻的靜謐讓信繁食髓知味。
翌日——
降谷零和灰原哀醒來的時候都躺在床上,房間裡收拾得乾乾淨淨,不見絲毫昨夜酒局的混亂,餐桌上擺著做好的早餐,弘樹甚至已經操控掃地機器人將地板拖了一遍。
鳥兒在窗外啼鳴,陽光灑落地板,院中的鮮花散發陣陣清香。
唯獨少了一個人。
降谷零揉了揉因宿醉而悶痛的腦袋,披上外衣走下樓。
在餐廳他遇到了跟他一樣懵逼的灰原哀,她正在看淺野信繁留下的紙條。
「他去幹什麼了?」降谷零問。
「說是組織的任務,要去一趟美國,大概三兩天的樣子。」灰原哀抖了抖手中略顯誇張的紙條,「哥哥讓我們儘快從工藤優作那裡套到關於黑暗男爵的情報。他說黑暗男爵最初的設想就是工藤優作提出的,他一定知道組織研發黑暗男爵的實驗室在哪裡。」
「還有呢?」
看那紙條的長度就知道,信繁臨走前肯定已經安排好了大部分事務。
「還有就是」灰原哀停頓了片刻,再開口時心情似乎已經沒有之前那麼好了,「哥哥說除了他之外,組織還設立了幾個病毒投放點,他拜託我們在他回來之前推測出投放點的具體位置。」
「推測具體位置啊。」降谷零原本就不舒服的腦袋,這下變得更疼了。
僅憑景光的這幾句話,推理出病毒投放的具體位點幾乎是不可能做到的。
但總有些事是明知做不到也必須要嘗試的。
何況他們這邊不乏頭腦出眾的天才,降谷零自己做不到的事,不代表別人也做不到。
「誒誒誒?」
出租屋內發出驚訝的聲音,
「這種事就算你拜託我也可是我還有一場交流會,就在今天下午,等等,我還沒說完!!」
宮本由美拿著傳閱板走進房間,問道:「怎麼了,發生什麼事了?」
「由美美。」羽田秀吉轉身,喚了一聲,「今天下午的交流會我可能沒辦法陪你一起去了。」
「嗯?」宮本由美危險地皺眉。
羽田秀吉連忙解釋:「是我哥的朋友叫我過去,好像有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需要我的協助。」
「你哥的朋友有什麼事需要太閤名人的幫助?」宮本由美猜測道,「該不會你哥的朋友正在給家裡的小孩子找將棋老師吧?」
哪有普通人會請將棋名人給孩子當老師?
羽田秀吉大概知道他要去做的事與最近很火的諾亞方舟計劃有關,不過具體的情況他也不清楚,更不想讓由美美知道後為他擔心。
於是他順著宮本由美的話附和:「可能就是這樣吧,我會儘快回來的。」
「好吧,那我拜託苗子陪我去。」
在宮本由美心目中,秀吉家的母親、哥哥、妹妹都是跟他一樣快樂簡單的人,所以秀吉哥哥的朋友應該也是同一類型。她無論如何也想不到秀吉即將做的是拯救世界這麼偉大的事業。
羽田秀吉在女友的督促下難得正式打扮了一番,雖然沒有穿將棋比賽時才會拿出來的和服,他仍然選了一套得體的西裝。
——宮本由美堅持要讓秀吉在未來學生的心目中留下好印象,至少不能再像以往那樣不修邊幅!
因為這個緣故,等羽田秀吉趕到音樂教室的時候,已經有人先一步走進店裡了。
那個人羽田秀吉也認識,他是警視廳刑事部搜查一課的警部諸伏高明。
音樂教室的門沒有關,羽田秀吉推門而入。
下一秒,他的腳停在了半空中。
這是怎麼回事?
羽田秀吉盯著地板上的世界地圖目瞪口呆。
他沒有見過世界上最大的地圖,但眼前這幅幾乎占據了音樂教室全部地面的世界地圖絕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