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這麼快,按理說它的屁股後面應該已經跟了一隊警車了,不過不知道今夜東京的交通警察都在做什麼,這個囂張的傢伙依然我行我素。
;;;車輛行駛的前方百米處有一個紅綠燈,距離綠變紅還有三秒鐘,雪佛蘭的車主毫無剎車的打算,反而將油門踩到了底。
;;;然而就在這時,一個抱著花的女人出現在路口,她沒有注意到一旁呼嘯而來的跑車,正準備過馬路。
;;;跑車上的男人猛打方向盤,同時快速剎車,跑車在女人面前飄移了一個半圓,最終停在距離她不過半米的位置。
;;;女人被眼前的場景嚇得摔了一跤,紅色玫瑰和白百何撒了一地。
;;;萊伊坐在車上,有些頭疼地揉了揉太陽穴。
;;;還好他的車技沒有退步,要是真出了人命就麻煩了。
;;;作為一個紳士此刻應該做什麼?萊伊不知道,不過他想一定不是開車揚長而去。
;;;他開門下車,走到了女人身邊。
;;;「你沒事吧?」萊伊關心道。
;;;「沒事沒事。」此刻,川上由乃已經從驚嚇中緩和過來了,她正匆匆忙忙撿著散落一地的鮮花。
;;;這裡的每一支花都是她精挑細選出來的,就算現在已經不能作為成品送給顧客了,也不該任由它們化作車輪下的泥土。
;;;萊伊見狀立刻幫忙,他撿了好幾支玫瑰,然後遞給女人。
;;;「謝謝。」川上由乃下意識道謝,然而在看到男人的瞬間,她的表情凝固在了臉上。
;;;「大君?」川上由乃不敢置信地輕喚出聲。
;;;萊伊蹙眉:「你叫我什麼?」
;;;川上由乃一愣,連忙笑道:「沒什麼,謝謝你幫我撿花。」
;;;她抱住鮮花,迅速起身向萊伊鞠躬。
;;;萊伊還想說點什麼,然而那個女人卻像是受驚的小兔子一般,飛速逃離了現場。
;;;萊伊:「……」
;;;他有那麼可怕?
;;;川上由乃一直跑到了下一個十字路口,這才靠電線杆遮擋身形,悄悄朝這邊看。
;;;那個人絕對就是大君吧?
;;;可是她還是川上由乃,如果就這麼跟大君相認,一定會影響淺野先生他們的工作吧?
;;;川上由乃嘆了口氣,她覺得自己實在是太貪心了。
;;;有妹妹在身邊,知道大君一切安好,她還有什麼奢求呢?現在這樣就已經很好很好了。
;;;萊伊回到了車上,倒車準備離開。
;;;不過很快他的嘴角就浮現出一抹無奈的笑容。
;;;那個女人是怎麼回事?以為躲在電線杆後他就看不到了嗎?
;;;就算用餘光,萊伊也能看清那個女人米色的裙擺。;;;;信繁或者說諸伏景光能體會到降谷零此刻的心情。
;;;原以為犧牲多年的摯友再次活生生地站在他面前,這種患得患失的複雜情感一定已經沖昏了他的頭腦。
;;;可是信繁很清醒。
;;;他知道在降谷零撕開了他的假面後,有些事情他便永遠都不會宣之於口了。
;;;比如藏匿在他身體裡的隱患、半年一顆的「舒緩」藥物,以及……
;;;諸伏景光七年前被拷貝的那份檔案。
;;;人總是能更理智客觀地處理別人的問題,卻無法以相同的心態面對與自己相關的事情。
;;;那些東西顯然已經不再適合告訴降谷零了。
;;;……
;;;經過一路的舟車勞頓,信繁和灰原哀到家時已經很晚了。
;;;「哥哥,你好好休息吧,我再找找文獻。」灰原哀知道這次南非之行給信繁造成的心理壓力很大,於是貼心地催促他趕快上床睡覺。
;;;「記憶的事情不用著急,我也會想辦法幫忙的……」
;;;「不需要你幫忙。」灰原哀斬釘截鐵地說,「如果我連這種事情都搞不定,之前也白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