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只要明白,你可比那些連責任都不敢承擔的廢物強多了就行了!」
保三郎的眼皮跳了一下。
他覺得談話的氛圍越來越有些不對頭了。
責任?
承擔什麼責任?
「不必諱言。」
鷹司通政淡淡地問道。
「你這趟過來是想要跟我拒絕此次相親的吧?」
保三郎瞪大了雙眼。
「您是!」
「是怎麼猜到的嗎?」
鷹司通政翻了個白眼。
「雖然華族令廢除後我們失去了大部分的權勢,可也別真當我們是聾子、瞎子——」
「你以為你在不遠處的大阪搞事我會沒有任何耳聞嗎?」
他的語氣依舊平靜,可保三郎卻變得有些坐如針氈。
難道?
「雖然的確是因為我們這邊的問題導致本次相親時間推遲——」
「不過這也不是你去大阪泡妞的理由吧?」
果然是越水的事!
保三郎臉色一肅正想解釋,卻被鷹司通政抬手打斷了。
「別緊張,別緊張!我不是說了嘛,我可是對你很滿意!」
他給自己又添了一杯酒。
「我們華族現在缺的是有想法、有能力的新鮮血液,而不是那種隨處可見的應聲蟲!」
嗯?
他是什麼意思?
難不成是打算「買賣不成仁義在」,即使兩家的相親沒有成也要將合作進行下去?
「嗯?聯姻當然還是要繼續的啊?」
鷹司通政理所當然地回答。
「不然和華族沒有一點親緣關係的你怎麼能擔任我們華族的旗手呢?」
保三郎覺得有些跟不上眼前人的思路了。
他不是知道自己是來拒絕這門親事的嗎?
「哦?」
鷹司通政淡淡地反問。
而這一回,他的語氣中帶上了一點怒氣。
「你是覺得我鷹司家配不上你們鈴木家嗎?」
保三郎連連搖頭。
「晚輩沒有這種想法。」
「哼,諒你也不敢。」
鷹司先生冷哼了一聲。
他將第三杯酒一飲而盡。
「看在她的面上我可以不計較你的失禮。可你也要記住,剛才那種蠢話我不想聽到第二遍。」
果然變成了這樣嗎……
保三郎心下嘆息了一聲。
不過他早就做好了抗爭的準備。
鷹司通政將空了的酒杯放回到了矮桌上,保三郎連忙為他滿上。
就在鷹司通政以為保三郎服軟而露出笑容的時候,卻再次聽見了他不想聽的「蠢話」。
「鷹司先生。」
保三郎的言行中透著恭敬,可絲毫沒有表現出絲毫的臣服。
不卑不亢。
「承蒙您看得起晚輩,可晚輩也有自己的想法。能請您冷靜地聽下我拒絕的理由嗎?」
鷹司通政定定地看著保三郎。
忽的,他又笑了起來。
從保三郎的手中接過酒杯,他將其中的酒一飲而盡。
「噗哈!好酒!」
他拿起了酒壺,向保三郎發出了邀請。
「怎麼樣,你也要來一杯嗎?」
保三郎搖了搖頭。
「不了,完畢還未成年。」
「對,你還小。」
鷹司通政又將酒杯斟滿。
接著,他將酒杯端到了自己和保三郎之間,隔著酒杯玩味地看著保三郎。
「沒錯,你還小。」
他再次強調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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