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澡、更衣在內的事情,根本沒有時間返回現場!」
「其二!這卷錄像帶證明了妙子小姐離開後,又有人到過現場!被害人是捂著腹部倒下的!而在妙子小姐離開前也沒有任何動作,更沒有留下血書!只有當第三人造訪過現場,才能讓現場變成島崎先生發現時的樣子!」
「我……我承認我當時目擊了殺人現場!為了指正犯人,所以我拉開了被害人的右手,就只是為了在地面上留下『マメ』兩字方便警方偵查而已!我是善意的第三人!」
「反對!那樣的話為什麼不報警?為什麼不當時就把這卷錄像帶交給警察!你是做賊心虛,根本不是善意的第三人!」
成步堂對小中露出了冷笑,用凌空一指對小中大進行了最後的攻擊!
「還有其三!攝像在妙子小姐離開的瞬間停止了!這充分說明了你不是在案發後到達的現場,而是在案發前就已經到達了現場!」
「安西的文件指出了你的犯罪的動機;錄像帶證明了你案發時就在現場;而你鞋底的血跡更是說明了你對被害人的屍體進行過暴力行為!小中,你不會以為面對如此多的狀況證據還會有人認為滿口謊言的你,比起一直在說實話的我的當事人,更為清白吧!」
「我……我……檢察官!為什麼你不像剛才那樣提出反對了啊!」
當然是因為就像辯護律師所說的一樣,這證據太「致命」了啊?
保三郎用憐憫的表情看著已經完全沒有一開始的傲氣,變得如同普通的犯人那樣可憐巴巴的小中。
自作孽,不可活。
於是,保三郎好心地「幫」了小中大一把。
「辯護律師,我不得不提醒你,雖然這是豆垣妙子的法庭,但現在是你在進行指控。這個時候疑罪從無同樣適用於你所指控的證人!你所提供的狀況證據的確能證明證人到過現場,然後呢?證人之前都已經承認了這件事,事到如今證明這個還有什麼意義嗎?而錄像『本身』拍攝到了安西中刀的畫面,這才是你不推翻就無法前進的,決定性的事實。」
成步堂摸著下巴陷入了沉思,而保三郎也不急。
這個時候要把思路逆轉過來。既然錄像帶的內容已經無法繼續討論了,可錄像帶存在的「本身」卻已經說明一切。將這點想明白,串聯起一切的線索——假死就會浮現出水面。
成步堂在虛空中漫遊的眼神終於轉向證人席的時候,保三郎知道,這場法庭已經沒有懸念了。
「鈴木保三郎助理檢事,我想向你確認一個事情。」
「請。」
「根據檢方的資料,後山上發現的攝像機——是屬於被害人安西俊男的嗎?」
「確切點說是屬於劇組,但的確是歸被害人管理。案發的當晚還有證言顯示被害人在保養、擦拭該攝像機。」
「我明白了。」
成步堂不再迷茫,對這起殺人案進行最後的立證。
「這個攝像機是屬於被害人的,而開始攝像的也正是被害人!他要用攝像機錄什麼?自己被害的瞬間嗎!不,只要讓妙子小姐能夠清楚出現在鏡頭前,讓妙子小姐『行兇』的瞬間被拍到,這卷錄像就會成為他的新的威脅素材!」
「也就是說攝像機的存在恰恰說明了這一切不過是安西俊男安排的一齣戲!安西俊男當時應該是使用了血包之類的讓現場變得像是妙子小姐『殺害』了安西俊男!」
「因此,在攝像結束前動手的妙子小姐是安西俊男打算用這盤攝像進行威脅的對象。而擅自停止攝像的你才是真正的兇手!」
「小中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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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其實作者之前就特想在小說里實裝逆轉裁判電影版裡面的那套看起來超nb的ar設備,最後還是收手了……要不然讀者看到「把證據資料扔到律師臉上」這種描述估計會一臉懵逼233
順帶一提,一般來講錄像幾乎不會被搬上法庭,都是檢方或是辯方截取他們需要用到的影像部分,然後列印成照片用來展示,但這是小說,咱就忽略這些細節,就當法警小哥哥們哼哧哼哧地現場組裝投影儀和銀幕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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