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是被害人真正遺留的血書,但我為了包庇小中,將這個證物隱藏了起來。」
常年的工作習慣,讓裁判長差點揮下他從庭上帶過來的小木槌,但還好在最後一刻停下了。
他看了看一柳萬才的臉色,發現一柳萬才根本不為所動,才舒了一口氣,向寶月巴進行提問。
「寶月檢事,這麼說,你完全承認包庇罪和偽證罪是嗎?」
寶月巴點了點頭。
「對。但我要在此揭發!我的一切行動都是受到了嚴徒海慈刑事部長指使!我被他脅迫了!」
「砰!」
木槌最終還是落到了桌面。
裁判長看了看自己的木槌,最後只能對自己的職業病認命似地嘆了口氣。
反正好像一柳和嚴徒都沒辦法主持審議會了,他也不再矯情,開始履行「法官」的職責。
「寶月檢事,請問你有證據嗎?」
「審判長,我有間接性證據。」
保三郎代替寶月巴開口了。
雖然保三郎很喜歡忽悠傻小子幫他做白工,但不代表他會放任他的盟友陷入危機而不顧。
「這份文件是小中的殺人動機。小中大表面上是一家從事文化行業的公司社長,其實在暗地裡是一名情報商。這是安西離開小中大公司時帶走的,被小中掌握了『情報』對象的名單和聯絡方式。關鍵在於這一頁。」
保三郎將文件翻到了寫有嚴徒海慈的那頁資料上。
「嚴徒部長似乎從很早以前就開始進行偽造證據的工作了,他甚至還和小中建立了長期聯繫。」
保三郎將上周法庭發生的情報泄露,以及法庭開庭前遭到小中跟蹤的事情向審議會進行了匯報。
「因此,嚴徒海慈有著充分的動機幫小中製造偽證脫罪。而寶月檢事在這件事裡,僅僅扮演者一個受到脅迫的角色。」
面對保三郎的指控,嚴徒海慈依然顯得老神在在。
「所以說,這就是你的殺手鐧嗎,小子?」
「可惜啊,你沒有明確的證據證明這一切。你不會以為就憑這個女人輕飄飄的一句話,以及這莫名其妙的誰都能編造的一張紙,就能坐實我主謀的嫌疑吧?我還說我是接到了首相的密令呢,你是不是也要去舉報首相啊?」
保三郎聳聳肩。
「這算是我的殺手鐧吧,嚴徒海慈。你竟然會覺得這張紙誰都能編造?不得不說,你真的老了。」
「你有沒有想過,為什么小中會不惜殺人也要拿回這份名單嗎?」
「對你,對我,這張名單的確算不了什麼。輕飄飄的一張紙而已,不可能用它來為自己的晉升謀取便利,又不能當做證據讓其中的一些人伏法,但對於記載在上面的政治家就不同了。」
「他們需要維持聲譽,無論是民間的、新聞輿論的、派系內部的、黨派中的還是國會中的聲譽,都是他們賴以生存的基石。」
「當他發現,自己的秘密被掌握在某個情報販子手裡,甚至還因為他的過錯可能會被泄露給他的政敵知道,你猜他會怎麼做?」
「你想明白了小中大為什麼會如此懼怕這份名單外傳的理由了吧?」
「那麼你猜,看到這份名單的時候小中大會不會說真話?說出到底是誰承諾幫他製造偽證?」
嚴徒海慈的臉色終於變了。
「你這是脅迫!小中被你威脅了不得不說出你需要的答案!」
保三郎將手上的文件隨手扔給了九條檢察官。
「正好,特搜部的九條檢察官就在這裡。她和我沒關係吧?你猜由她去詢問,小中會怎麼回答?」
嚴徒海慈的臉變得陰沉得可怕。
過了好久,他才從牙縫裡擠出一句話。
「好吧,這一局算你贏了。」
保三郎非常紳士地微微欠了個身,引來了嚴徒海慈的一聲冷哼。
「我說過,只是這一局『遊戲』。小子,你還是太不了解我了。」
「你以為,為檢察廳服務了四十年的我,就沒有任何底牌了嗎?」
。
第一百零三章 在檢察官審議會的決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