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稍微有點年紀的中年男人,長了一副憨厚的樣子,穿著這裡統一的藍色制服,看著挺好相處的。
「是啊,那是當然的。唐田先生也一樣都沒有變。」工藤有希子笑眯眯地打招呼。
「哦,對了,他就是邀請我們過來看假面劍客的唐田先生哦。」她給眾人引薦道,「他的工作是修正顏色的成色師,我演的電影通常都是由他幫我調整到最佳狀態的。」
眾人都禮貌地跟他打招呼,並向他表示感謝。
「然後呢,零號的試映會會拖到什麼時候?」工藤有希子問。
「現在也沒辦法確定是什麼時候,我想到了晚上七點,應該就會好了吧。」唐田敬善看著表估了個穩妥的數字,「不好意思啊,可以請你們等到那個時候嗎?」
「這樣,先來裡面參觀吧!」
唐田敬善往四周看了看,正好看到過道里迎面走過來兩個也穿著藍色制服的男人。
「穗島還有根上先生!」他立刻叫住他們,「不好意思啊,能不能麻煩你們帶有希子小姐還有她的朋友們一起去現像所里參觀一下呢?」
「好啊。」
「沒問題。」
穗島朗和根上慶彥雙雙答應了下來。
兩人帶著他們一一參觀了放映室以及後台工作的各個房間。
「暗房就是確認底片在放進顯像機裡面之前有沒有哪裡刮傷的房間。出入暗房的時候會有很響的提示音,這是因為確認底片的時候,只要有一點點的光照進來,底片就會因為感光而完全不能用。」根上慶彥指著一道很厚重的門介紹道。
「確認過底片後,在用負片的顯像機做成負片的底片,這道手續這位顯像師根上先生負責的,把負片轉換成正片的工作就是負責沖洗的我做的。」穗島朗說。
負片是經曝光和顯影加工後得到的影像。負片上面的明暗與被攝體相反,色彩也是被攝體的補色,需要經過印放在照片上才還原為正像。
「然後,把那些影像剪接好,再加上音效後,最後一道底片顏色修正的工作就是由剛才在這裡的那位成色師,唐田先生負責了。」
經過這兩位專業師傅的介紹,大家對於這家公司的主要工作內容有了較為全面的了解。
「現在已經是6點40分了,我們差不多可以到試映室裡面去了吧。」根上慶彥看過時間後說。
「那恐怕不行哦。」一道陌生的聲音突然插了進來。
來人名叫古村德宏,穿著與周圍工作人員完全不同的深色西裝,鬍子拉碴的,眼睛裡也沒什麼精神,看起來就知道是一個不怎麼會打理自己的人。
「看樣子試映的時間可能還會再拖很久耶。」他說。
「可是,剛才唐田先生說大概七點左右啊。」工藤有希子有些著急地說。
「我剛才聽那個唐田先生說,最快也要到晚上11點左右吧。」古村德宏沒精打采地說,看著十分困頓的樣子。
「要拖到那麼晚嗎?」工藤有希子眉頭沉了下來。
「這種事跟做錯事要被調離現職的我沒什麼關係。」古村德宏說完打了個哈欠。
「你好像很困啊,是又通宵打麻將了嗎?」根上慶彥問。
「是啊。」古村德宏渾不在意地說。
「可是,很傷腦筋欸,11點的話,我會趕不上回程的飛機的。」工藤有希子有點頭疼了,「雖然有黃先生在可以放心,但是讓孩子們在這裡一直呆到這麼晚也不太合適吧。而且等到晚上的時候,這附近也不怎麼好打車。」
黃子珩上車的時候沒想太多,自己的車子還停在學校,誰知道工藤有希子會突然離開。
「那就先到我住的地方去好了。」穗島朗提議道,「我外面租的房子就在附近,在試映前先睡個覺,等看完之後,我再開車送他們回家。」
這個安排確實十分妥帖,工藤有希子充滿感激地答應了下來。
「可是,你想讓小朋友睡在那麼骯髒的房間裡嗎?」根上慶彥湊上來悄悄說,實際大家都能聽得見。
「你好過分。」穗島朗尷尬地笑了笑,「房間是很亂沒有錯,才沒你講的那麼髒呢。只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