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存他記憶的時候。
那是個現代設定的小世界,他在裡面的身份是個陰鬱的病秧子畫家。
很不巧,剛睜眼就是醫院,心理診室。
身著白大褂道德敗壞的醫生成為了勇者的一血。
故事線崩壞,為此他還去了一個懲罰世界,當了一回乞丐。
嘖,真是奇妙的體驗。
眼鏡後的異色瞳暗沉,雲閒鶴努力讓自己的語氣輕鬆一些:
「脫敏是不管用的,只會讓我發瘋,如果因此搞出人命…哈哈,開玩笑的。」
後半句話沒有說完,但諸伏景光知道對方是什麼意思。
他愈發好奇,究竟是什麼樣的事情能讓一個看起來沒有絲毫殺傷力的人瞬間迸發出無盡的殺意。
但他不能問,那是刻在雲閒鶴身上的傷口,根深蒂固烙印在靈魂上的痛。
「不過還是謝謝光先生這麼為我著想,姑且——就認同你是我在這裡目前的第二位好朋友了。」
勇者笑彎了眸子,諸伏景光能看到那雙異色瞳里的光,像是得到了珍視之物的小孩子。
被稱作「第二好友人」的光先生無奈的笑了笑,倒是接下他這個話題:
「那誰是第一好朋友?」
「柯南,畢竟我當初遇到的第一個朋友嘛。」
得到這個答案的諸伏景光一點都不意外。
他抬頭看了一眼再次變成綠色的信號燈,伸手輕拽了一下雲閒鶴的衣袖:
「回家吧。」
「好——晚上可以有夜宵嗎?」
「如果你還醒著,就給你做。」
「好哎!」
·
夜宵到底是沒吃上。
回家的雲閒鶴倒頭就睡,一覺到第二天中午才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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夢裡全是琴酒和手榴彈的人睜眼那一刻還有點沒反應過來,四肢小幅度的輕顫了一下。
感覺自己是有點後遺症的雲閒鶴揉了揉發頂。
太久沒幹過這麼驚險刺激的事情,有點不適應。
「哎?」
抬手摸到額頭上的退燒貼時,雲閒鶴小小的愣了一下,隨後下意識掀開被子。
長褲的褲管因為睡覺而捲曲,露出了裡面的繃帶。
繃帶的包紮方式跟他昨天綁的不一樣?!
「……沒事,我是被樹枝颳得,嗯。」
完蛋了。
諸伏景光生氣還是很可怕的。
但是病殃殃的勇者強撐起笑容時的樣子也很唬人。
至少那股脆弱的樣子讓諸伏景光的蘇格蘭模式一會兒就消散了,
沉默過後,只剩下一聲長長的嘆氣。
「至少告訴我,你去做什麼了好嗎?」
「嗯——這個不太行,這是秘密,是私人行動。」
「是嗎?」
頂著一頭亂糟糟頭髮的人點了點頭。
他身上還穿著昨天的衣物,經歷了一晚上變得皺巴巴的。
諸伏景光不免往被護肘擋住的兩條胳膊上多看了兩眼:
「手臂也受傷了嗎?」
「……光先生是怎麼發現我腿受傷了的?」
他昨天明明隱藏的很好。
「今早來喊你吃飯的時候,發現你把被子踢掉地上了,褲腿也卷著。」
原來是輸在了睡覺踢被子上嗎!
沒想到自己這麼快就暴露的人小聲嘀咕了兩句,下回說什麼也要做到完美隱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