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法辦事吧。」
鑑識課的人員裝備很快被送到現場。
林新一換上發套、鞋套、口罩、防護服,小心翼翼地踏入現場。
而他還沒有深入案發的客廳區域,就在玄關的位置停下,指著那扇洞開的別墅防盜門問道:
「這別墅的門,是誰打開的?」
「不知道。」風見警官搖了搖頭:「這門本來就是開的。」
「凌晨警方趕到現場的時候,現場就是這個樣子。」
「這」林新一眉頭微蹙。
他也沒說什麼,只是稍微打量了一下那扇完好無損的防盜門,就提著一隻大大的勘察箱,進入到別墅內部。
再然後,他也不忙著去仔細勘察現場,而是徑直走進了那血跡斑斑的廚房。
這是死者被扎中那致命一刀的地方。
降谷零和風見裕也好奇地跟了上來,他們都想見見這位林管理官的箱子裡裝的是什麼法寶。
然後
只見林新一拿出了尺子,鉛筆,橡皮,演算紙,還有計算器。
「這」見多識廣的降谷先生都看不懂了:「林先生,你這是要做數學題?」
「就是要做數學題。」
林新一認真地點了點頭。
他指著死者屍體位置旁邊,那牆壁上的一片噴濺狀血跡說道:
「這是人體動脈血管破裂所形成的噴濺狀血跡,噴濺狀血跡往往提示第一現場,即加害的起始位置。」
「找到噴濺狀血跡,大概就能找到死者中刀那一瞬間的位置。」
「而屍檢報告裡提到,死者創口內部有明顯的移動性創道,創口表面的皮膚也有向上方一側大幅拉扯的特徵。」
「所以大致可以判斷,兇手在拔刀的那一瞬間,死者的身體還是在向下運動的。」
「也就是說,兇手在一刀刺入死者體內之後,隨即就把刀抽出來了。」
「而死者體內的血液,也就在這時候大量噴濺出來。」
「所以我們只要能確認血液噴濺點的高度,就能間接確認死者中刀時的體位,從而判斷出兇手的大致身高。」
「額」降谷和風見聽得二臉茫然:
「血液噴濺點的高度這怎麼確認?」
「靠做數學題。」
林新一一邊說著,一邊拿著尺子,小心測量起了那些噴濺狀血滴的長度和寬度:
「血滴接觸客體形成痕跡,如果客體表面光滑、平整,血痕的形態要麼呈圓形,要麼呈橢圓形。」
「也就是說,滴狀血痕的總體形狀是橢圓形。」
「橢圓形的其中一側形態光滑,被稱之為頭部。」
「另一側會形成類似小尾巴狀的痕跡,被稱之為尾部。」
「根據滴狀血痕的形態,可以判斷血滴接觸客體時的角度。」
「橢圓形的長邊與寬邊距離相差越大,則說明血滴接觸客體的角度越小。」
「哦」降谷零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原來是這樣,我懂了。」
風見:「???」
你懂了什麼啊?
我怎麼不懂?
他仍是一臉茫然。
降谷零卻是輕輕笑了一笑:
「林先生的意思是,先測量橢圓形的短軸和長軸的比值,然後根據正弦函數確定比值對應的入射角度。」
「其實只是初中數學而已。」
「風見,你如果還記得狙擊課上教的彈道計算方法,就能很容易理解這些知識了。」
「你還會使狙擊槍?」
林新一好奇地插了句話。
「這是我們公安的訓練課程。」降谷零不置可否地回答道。
「那好。」
林新一很不客氣地往他手裡遞去了紙和筆,還有計算器:
「我來量,你來算,加快工作速度。」
連狙擊彈道都會算的特工,總不至於連計算器都會摁錯。
所以他放心地把算數的工作交給了降谷零,還順口囑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