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許情緒的異光很快又被冰冷給淹沒了。
「她是我的妻子,無論如何,我都會好好對待她的。這一點,不需要王子殿下您擔心。」
巴特爾冷冰冰地說道,語氣中絲毫沒有一個新婚丈夫該有的對妻子的脈脈溫情。
「好好對待她?這就是你對她所謂的好嗎?」
拓跋小王爺咬牙道,用指一指城樓下嚴陣待發的叛軍們。
「她是你的妻子,同時也是父王的女兒,而你身為她的夫婿,居然舉兵叛亂,你要她如何自處?你要她如何選擇?是在站在你這邊,還是站在父王這邊?巴特爾,你真是太殘忍了!早知道這樣,你當初向父王提親的時候,我就算拼盡全力,也要阻止盈香嫁給你這禽獸!」
拓跋小王爺出離的憤怒了。
被一個自己信任的人背叛的憤怒,與被一個從來不放在眼裡人背叛的感覺,是截然不同的。
他之前有多麼信任巴特爾,現在就有多麼憤怒。
這份憤怒甚至使他喪失了理智的思考能力。
他劈手從身邊護衛手中奪過一把長弓,彎弓搭箭,鋒銳的箭尖直指巴特爾。
「早知道?」巴特爾扯著嘴角冷笑了一下,對那寒光閃閃的箭尖絲毫不以為意。
「其實今天的這一切,早在十幾年前就已經註定。當年你的父王兀立汗,他是怎麼樣登上南越國皇帝寶座的,他為了得到這個位置都做了些什麼事情,小王爺,你要是不知道,不妨回去問問你的父王,而我巴特爾,只不過是按照他當年的軌跡,把事情重演一遍罷了。」
「巴特爾,你是什麼意思!」
拓跋小王爺怒喝一聲,臉都綠了,手臂氣得直打顫。
這個該死的巴特爾,不但起兵叛亂,反而當著所有軍士的面前,污衊他的父王!
他的話中之意,分明是說兀立汗當年也是舉兵叛亂,才登上了南越國皇帝的寶座,所作所為毫不光彩!
若水則一臉驚訝地看著小七,這些南越國的宮廷秘事,她頭一次聽到。
小七搖了搖頭,表示對這些事情他也不清楚。
「巴特爾,你以為我會相信你這個亂臣賊子的一派胡言嗎?若是父王的帝位真的來得不光彩,為什麼這十幾年來我一點都沒有聽說過?」憤怒使得拓跋小王爺的眼睛都泛出了血絲。
「聽說?當年反對他的人都被屠滅殆盡,剩下來的都是蠅營狗苟之輩,有誰敢跟你說?難道讓兀立汗自己和你說他當年幹過的惡事嗎?」巴特爾仰天大笑起來。
「王子殿下不要著急,等我攻進皇宮之內活捉了兀立汗,我他讓把他當年說過做過的一切,統統說出來,給南越國百姓一個交代,給天下人一個交代!小王爺,看在我們過去幾年還算相處得不錯的份上,你若是能命禁衛軍放下兵器主動投降,我保證不會為難你們。」
拓跋小王爺的回答是彎弓對他射出的一箭。
「做夢!就算是死,我也絕對不會讓你踏進這宮城半步。」
巴特爾輕輕一伸手,就接住了射到他面前的箭矢,像是嘲諷又像是憐憫地搖了搖頭。「那就沒有辦法了!」
把手裡的箭矢丟掉,他抬起右手,用力一揮,冷冷地下令。
「攻城!」
最後的攻城保衛戰終於打響!
為了避免若水被從四面八方激射而來的箭矢傷到,小七想都不想地一伸手,把她拉到了城樓後面。
若水卻若有所思地看向小七。
「小七,你絕不覺得剛才巴特爾接住箭矢的手法很熟悉?」
小七點點頭,說了三個字。
「深未寒!」
「不錯!」
若水登時想起深未寒死前說的最後一句話真正的狼盜,其實在南越國王庭之中!
難道巴特爾就是深未寒口中所說的「真正的狼盜?」
若水越想越覺得有可能。
否則一個南越國駙馬爺,巡防營大統領,又怎麼會與在草原上肆虐的狼盜首領深未寒有所關聯。
而且從巴特爾剛才接住箭矢的手法看來,他們的武功套路如出一撤,雖然深
第457章人面獸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