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實話實說,保住腦袋為好。
「太尉大人,實不相瞞,直到今天,下官也沒見過那位親口指證太子妃的周醫正,至於供詞嗎,下官的手裡更是沒有。也可能正因為茲事體大,下官官小職微,審不得此案,或許此案由姚大人親自審問也未可知。」
他一推二六五,把自己身上的責任摘得乾乾淨淨,並將此事順手推舟,推到了姚思遠的身上。
姚思遠又恨又惱,狠狠瞪了段言喻一眼,段言喻躬著身子,只作不見。
前程雖然重要,可是性命更加重要。
姚大人他得罪不起,可是太尉大人他更不敢得罪。
「好吧,那姚大人,此事可是由你親自審理?那周醫正的供詞在哪裡?」鄭太尉的目光倏地轉向了姚思遠,凜凜生威的眸子看得姚思遠後背一陣發涼。
他震定了一下,強自笑道「周醫正乃是太醫院的五品官員,他說的話怎會有假,下官並未要他畫押作供,如果太尉大人不信,可以傳他本人前來,一問便知。」
「這麼說,就是沒有供詞嘍?」鄭太尉臉色一沉。
姚思遠身子一抖,只得答道「沒有供詞。」
鄭太尉白眼一翻,看向姚皇后道「皇后娘娘,毒害陛下,造反做亂,這二罪可都是誅九族的重罪,可此事未經大理寺的審理,更提供不了有力的證據,連證詞也沒有,只是憑那周醫正的一口咬定,就此判定太子妃有罪,豈不是太過兒戲?」
姚皇后臉色鐵青,恨鐵不成鋼的瞪著姚思遠。
姚思遠縮著脖子,一聲不哼。
姚皇后咬了咬牙,再次擺出了皇后的威風,冷聲道「太尉大人的意思,難道是說本宮在污衊太子妃不成?」
鄧太尉反而嘿嘿一笑,道「皇后娘娘不必動怒,這事情乃是朝廷重事,老夫豈敢說皇后娘娘的不是,只是有些事情,需要經過嚴密的調查和審問才可作定論,而不是空口無憑的隨便攀污他人,娘娘久宮深宮,可千萬不要被某些小人蒙敝了明目,偏聽偏信了小人的一派胡言。」
姚皇后被他噎得說不出話來,只能幹咽唾沫,瞪著眼睛生氣。
鄧太慰捋了捋亂蓬蓬的鬍子,搖頭晃腦的道「此事倒也怪皇后娘娘不得,有句老話說的不錯,頭髮長,見識短,這種朝中重事,還是讓皇帝陛下親拿主意比較好。」
姚皇后氣的差點破口大罵!
這個老不死的,竟然敢當著滿朝文武的面前罵她?說她頭髮長,見識短!該死!實在是該死!
她緊緊握住了拳頭,牙齒咬得咯吱咯吱響,真想馬上下令,讓人把這個老東西拖下去碎屍萬斷!
「來人!」她猛的一拍御案。
在場的大臣全都嚇了一跳,偷偷抬眼看她,心想皇后娘娘這是要幹啥?想處置太尉大人?這回可有好戲看了。
他們和鄭太尉共事多年,誰都知道他是霹靂火暴般的性子,要是惹急了他,就連皇帝陛下他都不賣面子,這姚皇后是想想捋一捋虎鬚,找刺撓麼?
嘿嘿。
眾人都露出一副瞧好戲的表情。
「咳,咳!」姚思遠掩住嘴巴低低的咳了兩聲。
盛怒中的姚皇后猛然驚醒過來,不可!萬萬不可!
這老東西雖然罪該萬死,可是他的話在朝堂上卻有舉足輕重的份量,她要是得罪了他,想要再獲得朝臣們的支持,可就千難萬難了。
她勉強擠出一個比哭還要難看的笑容,瞪著碧荷道「蠢奴才,太尉大人一口氣說了這麼多話,一定口渴了,還不趕緊給太尉大人奉茶!」
所有的人都低下頭,肚子裡暗暗好笑,可誰也不敢笑出聲來。
鄭太尉卻一擺手,顫顫巍巍的站起身來,裝模作樣的咳了幾聲,道「皇后娘娘,老臣身子抱恙,這喉嚨難受的緊。老臣進宮已經許久,這晚上吃藥的時辰也該到了,老臣想先告退了。」
姚皇后的牙都快咬碎了。
該死的老東西!
喉嚨難受還說了這麼多的話,一句一句比刀子還厲害,堵得她心口窩像塞滿了大棉花。
「果然都是些不長眼的奴才,老夫的腿腳疼,竟然連個上前
第642章拍成西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