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如今完好無恙,豈不就是最好的證據?」若水面不改色的侃侃而言。
姚皇后暗中咬了咬牙,心道這小賤人好一張利口!
「好罷,柳姑娘既然不肯承認,那四名賊人又親筆寫了供詞,你們雙方各執一詞,本宮也難做決斷。只是此事關係到皇族的榮譽,關係到太后娘娘的盛名,柳姑娘不能空口無憑,總需拿出證據來證明自身的清白,讓大家心服口服才好。」姚皇后不緊不慢地道,她已經有了十足的把握,看這丫頭如何狡辯。
若水臉上露出為難之色,猶豫了一會兒才道「卻不知皇后娘娘讓臣女拿出什麼樣的證據來證實臣女是清白無辜的呢?臣女身邊服侍的丫環仆傭,皆可為臣女作證。」
「她們都是你的人,說話豈可作數?這樣罷,本宮倒是有一個好法子,柳姑娘你信誓旦旦說自己清白無辜,不曾和那四個採花大盜有半點干係,不如就當面驗身,以示清白,若你還是完璧之身,本宮就相信你的話,太后娘娘,您覺得臣妾這個主意可好?」姚皇后瞥了眼若水頸中紅痕,轉頭看向鄒太后,意態徵詢。
她心中冷笑,這賤丫頭死到臨頭,還不肯鬆口,她倒要看看,一會兒驗身之後,她是否還會這般牙尖嘴利,振振有詞!
若水一聽,正中下懷,她先前故意示弱,就是想引得姚皇后說出這句話,只要當眾證明自己還是清白之身,就可以說明那份供詞就是子虛烏有的誣陷!
鄒太后卻沉吟不語,她看了那份供詞,唯恐此事為真,若是當面驗身,萬一柳家小姑娘真的被……豈不是讓她太過難堪?若是不驗吧,姚皇后之言也確實有理,此事關係著皇家的聲譽,自己已經放出話去,要親自為柳姑娘主持選婿大典,如果她當真不再是清白之身,那這場選婿豈不成了東黎王朝的一場笑話?
想了好一會兒,權衡輕重,鄒太后還是抬眼看向若水,隱隱有著擔憂,「柳姑娘,你可願意?」
「回太后娘娘,臣女願意。」若水揚眸,目光中含著感激之情,這位鄒太后真的是對己極好,事事都為己考慮。
「好罷。」鄒太后卻避開了她的目光,看向姚皇后,「皇后,你去挑選兩名為人可靠的嬤嬤,來為柳姑娘驗身吧。」
「是,太后娘娘。」姚皇后低頭,掩去了眼中的得意之色,隨後又抬頭對著若水微微一笑,道「柳姑娘,本宮已經安排了兩名年老持重、經驗豐富的嬤嬤,此時正候在殿外,柳姑娘既然問心無愧,正好當著太后娘娘的面,脫衣檢驗,來證明你的清白。」
脫衣檢驗?
若水的眉心不由一蹙,她忽然明白姚皇后為何笑得這般胸有成竹,她壓根兒就不在乎自己是否清白,只需聽得這脫衣檢驗四個字,就知道這是一種何等古老而落後的檢驗方式,更何況還是當著眾人的面前。
這對一個沒出閣的閨中少女而言,是一種多麼大的羞辱方式。
若水咬著下唇,沉吟不語。
姚皇后瞧出她臉上的猶豫之色,更加肯定了自己的猜測。
「怎麼,柳姑娘不是問心無愧嗎?這會兒卻不敢驗了?」她略帶嘲弄的一笑。
在姚皇后開口一提到清白二字的時候,若水已經猜到必會上演當眾驗身這一戲碼,她持身清白,自然不懼,但她沒想到會是這種檢驗方式,讓她當眾脫衣……她萬萬不能接受。
更何況,她的身上還有楚王留下的痕跡,這衣衫一脫,縱然驗出她是清白之身,這滿身的吻痕就算她渾身是嘴也說不清了。
「好了!」沉默不語的鄒太后突然開口喝道,「皇后也不要太為難於她,她畢竟是個沒出閣的姑娘,你讓她當眾脫衣檢驗,豈不是讓她難堪?還是讓嬤嬤們帶柳姑娘去偏殿中檢驗便是。」
「是,還是太后娘娘想得周全,是臣妾疏忽了。柳姑娘,你就隨嬤嬤們去偏殿驗身吧。」姚皇后低頭溫順地答道,她的用意就在於當眾羞辱若水,並不真想當眾驗身,如果她當真是完璧,她安排下的人倒不好行事。
鄒太后的話,簡直正合她意。
到了偏殿之中,那兩名經驗老到的嬤嬤自有法子對付於她。
姚皇后拍了下手,道「來人!」
立馬有兩名頭髮花白的嬤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