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馬曹旺陷入沉思,杜白也不打擾他,拿起涼開水喝了一口。
半響後,馬曹旺嘆了口氣,苦笑一下搖搖頭道:「估計沒那麼簡單,到時候吳名這孩子說不定還要拜託你帶回上京城。」
聽馬曹旺這麼說,杜白眉頭微微一皺,問道:「遇到了什麼麻煩,能一次性解決,就不用帶回上京。」
「具體麻煩倒沒有,只是吳名這孩子最近幾天為了籌錢,暴露了陣紋師的天賦,已經引起一些人的注意,想要跟之前一樣平靜已經不可能了。」
馬曹旺有些無奈的嘆了口氣,這也怪他,這些年窮困潦倒,苦了吳名這孩子,愧對老友啊。
「那行,這個月我就在這裡保護他。一個月後,如果你要他去總堂,我帶他回去。」見馬曹旺這麼說,杜白直接決定道。
「嗯。」馬曹旺同意杜白的建議,點點頭,「不過,這地方你也看到了,想要再住一個人,也不方便啊。」
杜白懶的在這個問題上多費口舌,真的住在這裡,他也不習慣。雖然修真者不在意吃住,但既然有條件住好一點,又何必窩在這樣一個環境裡。
「在外面租個套房,我跟吳名住外面。」杜白再次決定道,倒不是他歧視馬曹旺,而是看馬曹旺的這些家當,想要換個地方估計沒有那麼容易。
「就這樣說定了!」馬曹旺立即拍掌同意,立馬站了起來,「我現在就帶你去找房子。」
杜白也正有此意,他也不願意無聊的呆這裡,事情早點搞定,就可以心無掛念的修煉。
馬曹旺走在前面,杜白在後,兩人重新走出鐵皮房,回到了街上。
「吳名呢?」杜白問道。
「他還沒有放學,不過這幾天他根本沒心思上學,一心撲在賺錢上,唉。」說起這個馬曹旺又哀嘆起來。
「你把事情說清楚。」對於馬曹旺一說三哀嘆的說話方式,杜白皺了皺眉。
似乎看到杜白臉上的不悅,馬曹旺這才說出了事情的原委。
「這事還得從紫妃那個女明星說起,吳名這孩子出的名倔強,他一旦認定的事情誰也不說動。他是紫妃的狂熱粉絲,得知紫妃要在萬花城開演唱會,說什麼也要去演唱會現場給紫妃吶喊助威。可門票一張三萬塊,我到哪裡去給他弄。不過這孩子也有骨氣,知道我沒錢,就自己想辦法了。」
說到這裡,馬曹旺停了下,才繼續道:「為了弄到門票的錢,他竟然偷偷的去陣紋賭場下賭。這就惹事了,陣紋賭場哪有好人,他的陣紋天賦一展示,肯定會有人惦記上他,唉!」
「什麼是陣紋賭場。」杜白還是第一次聽到這種賭場。
「萬花城有三樣東西出名,鮮花,陣紋,美女。陣紋指的是陣紋師,萬花城是東亞陣紋師最多的城市,隨便一條街道走過去,都能找到三五家陣紋賭場。既然叫賭場就是賭/博的地方,只不過方式換了一下,莊家布陣,賭徒破陣。當然也可以賭徒布陣,莊家破陣,只要贏了倍率是十。就是100賠1000,1000賠一萬。」
馬曹旺這一解釋,杜白就明白,簡單的說就是賭場,只是把道具換成陣紋。
兩人邊走邊說,馬曹旺對這條街很熟悉,很快就幫杜白找到了住的地方。
是一棟靠街邊的商品房,三室一廳一廚一衛,家具什麼的都是現成的,直接就可以住進來。直接在街上買了日用品,住的地方就解決了。
弄完一切已經中午了,馬曹旺的電話響了起來。
「老爹你在哪裡?沒在街上看到你,家裡也沒有煮飯。」電話里的男生,語氣有點不安。
「你在家門口等我,我馬上就回來。」馬曹旺說完,跟杜白招呼了一聲,匆匆的下樓。
兩人走出商品房重新回到街上,朝鐵皮房快速的走去。
走進巷子裡,很快就看到一個約一米六瘦瘦的少年站在鐵皮房的門口,身上髒兮兮,仔細看的話,還能看到他臉上還有擦傷。
一看到吳名這幅樣子,馬曹旺立即臉色一沉,斥責道:「吳名,你又跟人打架了!」
「沒有,我是騎車不小心摔的。」吳名直接否認,但眼中的憤怒還是暴露了他謊話。旋即,他的目光落在杜白的身上,警惕道:「他是誰?來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