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不多是這麼個意思吧,我們這裡,只為病人和學生服務,無關人等,不能進來。」
葉秋白沉思片刻之後,還是道。
「那行,我有病,我現在能進去了嗎?」
「我也有病,而且不是一般的病,我有大病。」
「你有大病算什麼?我的病是絕症,乾眼症。所以,我能進去了嗎?我現在可是得了絕症,一刻都拖不得,我必須得進去了。」
「」
一眾記者群情洶湧了,對於他們來說,這個扎西特算是流量密碼,算是搖錢樹,只要呆在他身邊,就能不斷寫小作文,編花邊新聞,甚至造謠傳謠。
如此這般,他們就能獲得流量、關注、熱度。
這流量、關注、熱度都是可以轉化為白花花的錢的。
「你們說你們有病,這句話我很贊同,我也覺得你們有病,而且一個個病得還相當嚴重。」
「不過,現在我們的義診馬上就到尾聲了,我們老師要下班,同學們也要放學了。」
「你們有病的話,明天趕早吧。」
葉秋白臉上帶著一些笑容,淡定地回答道。
旁邊的學生聽著葉秋白的話語,一個個都在竊笑,有病這個詞從葉老師口中說出來的時候,為什麼就感覺特別具備諷刺的意味呢?
「怎麼感覺這勾八老師在罵人呢,他說我們都有病!勞資要曝光他,讓他身敗名裂。」
「你搞錯了吧,別犯傻了行不行,是我們自己先說自己有病的。他說只有有病的病人,才能進入警戒線之內,所以,我們都說自己有病了。」
「我們自己說自己有病沒什麼問題,但是這話語從他口中說出來的時候,怎麼好像是在罵我們一樣?」
「錯覺,這都是錯覺。」
「可是,我們承認自己有病了,這勾八老師也沒有讓我們進去啊,這勾八老師在遛我們玩兒呢?」
「他讓我們明天趕早。」
「明天趕早,明天這大音樂家就跑了,我們還哪來的造謠素材,我還來這裡做什麼?」
「」
一眾記者在竊竊私語,議論紛紛說著,絲毫沒有散去的意思。
「諸位要是想做什麼,警戒線之外,你們怎樣都可以,不要超過警戒線,不然我會讓保安把你們轟出去的。」
葉秋白此刻又是說話了。
「葉老師,葉老師,再次見到你,真是太讓我高興了。」
「我找了你一個月,我終於找到了,太不容易了。」
這個時候,扎西特不顧眾人的阻攔,擠到了葉秋白身邊,用著他還算流利的華夏語試圖和葉秋白交流。
來到葉秋白身邊之後,扎西特死死地握住了葉秋白的手,神情相當激動。
甚至因為過於激動,他的臉色都有些發紅了。
「扎西特先生的華夏語進步真的很快。」
葉秋白笑著感嘆道,一個月前,他和扎西特交流,這個胖胖的外國同志只能說一些簡單的華夏詞彙,想不到現在已經可以和人交流了,這可以說非常了不起了。
「為了尋找你,我學會了使用你們華夏的社交媒體渣浪,我嘗試在微博上尋找你,但是沒有尋找到。」
「我也求助過媒體,但是這些媒體,他們根本不是真心想要幫我,他們只想從我身上獲取利益,太壞了,這些人。」
「好在,功夫不負有心人,我前兩天,在網上看到了你的直播,我真是太高興了。」
「」
扎西特滔滔不絕地說著,死死地握住葉秋白的手,越說越是激動。
葉秋白作為傾聽者,又不好意思打斷這個胖胖的外國友人。
「不是吧,扎西特說的音樂天才,就是葉老師?葉秋白,葉老師?」
「葉老師是我們的老師,我們的老師是醫生,葉老師是醫生,不是音樂家!」
「有沒有可能,葉老師又是醫生,又是音樂家。」
「之前網上有個彈奏梁祝的視頻,視頻裡面的彈奏梁祝的人,有點像葉老師,但鏡頭太遠,不能確定是不是葉老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