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嗶東西。」
凌棄善罵了一句,不過卻沒有直接動手,轉而打了個響指:「進來吧。」
一眾罪宗循聲看去,卻見門口不知何時多出了一個青年男子,面上春風和煦。
饒是以他們這幫人的兇惡心性,面對此人一時間竟也沒了脾氣。
青年男子微微欠身,自報家門。
「鄙人呂春風,見過諸位罪宗。」
一眾罪宗彼此相視一眼,其中一個老者意味深長:「你是遼京府呂家的人?呂進侯是你什麼人?」
罪惡國界雖是與世隔絕,但說到底原本只是內王庭的一部分,包括在場眾人,有一個算一個,本質上都是內王庭的罪犯和罪犯後代。
以七大王府為首的一眾頂級勢力,包括遼京府呂家在內,在這邊還是有些存在感的。
呂春風坦然拱手:「正是家父。」
老者冷笑出聲:「那老東西手伸得可是夠長的,居然都打起我們罪惡國界的主意了,呵呵。」
呂春風眼神微閃。
來此之前,呂進侯曾經特意叮囑過他,他來這裡也許會遇到一些老熟人。
只不過這些老熟人,未必會多友好。
在老者的提醒下,在場其餘罪宗看向他的目光,也紛紛開始變得不善起來。
他們彼此之間確實不對付,但至少在外人面前,十大罪宗姑且還算是一體的。
呂春風正色解釋道:「諸位可別誤會,我來這裡並不是打諸位的主意,恰恰相反,我是來幫你們的。」
錚!
一聲清脆的金屬聲響,沒等呂春風反應過來,一柄泛著腥紅血光的彎刀就已架在了他的脖子上。
呂春風瞳孔緊縮,一瞬間毛骨悚然。
對方出手太快,以他的實力居然愣是反應不過來!
經過之前被六王唾棄的那一幕,他整個人的精氣神確實受到了巨大打擊,但實力相比起巔峰狀態,並沒有下降多少,若不然呂進侯也不會放心送他進來。
然而此時此刻,竟是壓根連還手的資格都沒有。
白毛舔著腥紅的嘴唇,把玩著手中彎刀,眼中泛著極度危險的光芒湊到跟前:「就這?你拿什麼幫我們,拿你的人頭嗎?」
呂春風不禁暗暗倒吸一口冷氣。
明明只是一個看起來跟嘍囉炮灰差不多的角色,實力竟然如此恐怖,堪比正牌的頂級王權強者。
能夠躋身十大罪宗的人物,果然沒有一個是簡單角色。
這時,凌棄善忽然單手捏住刀刃,沉聲道:「你先讓他把話說完。」
「呵?凌善人你要替他出頭?看來外號沒叫錯,你果然是個大善人吶!」
白毛不屑譏笑。
話雖如此,彎刀卻是收了起來,顯然對於凌棄善此人,他還是頗有幾分忌憚的。
呂春風清了清嗓子,正色說道:「諸位現在最關心的事情,無非就是罪惡之主現在到底還有幾分實力,在下沒有說錯吧?」
「廢話!」
剛剛跟白毛對嗆的風衣男子撇了撇嘴。
老者卻是露出了饒有意味的表情:「聽你的意思,你有辦法弄清楚罪惡之主的實力?」
呂春風毫不客氣的點頭:「能。」
此話一出,全場眾人頓時齊齊來了精神。
罪惡之主是壓在他們所有人頭頂的大山,罪惡之主一日不死,他們就一日不得自由,即便聲勢再強,也註定永遠只能給對方當狗,而且是最沒有自尊最沒有安全感的那種感。
說不定人家哪天一個不高興,直接就給他們扔鍋里燉肉了。
以彼此的實力層次差距,正常情況下,他們壓根連反抗的念頭都不敢有。
唯有這次,據傳罪惡之主因為其修煉的特殊功法,每隔一段時間就會進入衰弱期,實力將會隨之掉到谷底。
而進入衰弱期的一個核心標誌,就是罪惡國界的失控擴張!
上次,罪惡國界吞掉天牢第九層,那一代十大罪宗沒能把握住機會,最終被恢復過來的罪惡之主屠殺殆盡,死得一個比一個悽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