裝?
「關你屁事?」摒棄剛才的淡漠,楚雄再一開口,瞬間就恢復了之前那副充滿攻擊性的姿態,言語間毫不留情的釋放著自己的敵意:「老子的家事,用得著你來管?」
秦洛沒有被楚雄這幅樣子嚇到,他將楚雄這突如其來的變化看在眼裡,仔細的觀察著他的每一個眼神、表情、語氣以及微反應,最後得出一個結論——他在刻意隱瞞。
畢竟,答非所問,在某種程度上來說亦是一種回答,雖然這樣想有些武斷,但秦洛覺得這也適用於現在的情況。
那麼,楚雄是不能說,還是不願意說?
秦洛覺得兩種可能性都有,所以接下來的問題,就是如何引導他把自己想知道的事情說出來了。
「最近我的公司遭遇了一些事情,」秦洛斟酌著自己的用詞,緩緩說道:「雖然最後算是圓滿解決,我也早就知道前行的路上少不了各種障礙和阻撓,可我沒有想到,背後給我使絆子的居然會是楚陽楚董,您知道這件事嗎?」
楚雄沒有立即對此做出回應,他眯著眼睛盯著秦洛看了幾秒,隨後嗤笑一聲,極為不屑的說道:「關老子屁事兒所以呢?你這是被打怕了,所以委屈巴巴的想要來找我幫伱主持公道?」
「並不是這個意思,」秦洛搖了搖頭,淡淡道:「我只是想知道,您對這件事有什麼看法?」
「老子能有什麼看法?」楚雄繼續保持著浮誇張揚的姿態,滿臉不屑的道:「老子早就不管外頭那些亂七八糟的事了,你屁大點事兒就來煩老子,再有下一次,休想再進我家大門,滾吧。」
「好吧,我明白您的意思了,」秦洛嘆了口氣,卻沒有立即離開,而是話鋒一轉,再次問道:「那麼,希望您能回答我最後一個問題,請問您需要我的幫助嗎?」
像是被氣笑了似得,楚雄突然咧了咧嘴,目光森森的瞪視著秦洛,一字一頓道:「你是不是太把自己當回事兒了?」
秦洛點點頭,自言自語似得應了一句:「所以,並不是不需要,是嗎?」
楚雄眼角一抽,表情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浮現出怒色,他甚至站起身來抬起手做出了一副要拍桌子破口大罵的架勢,可秦洛不等他完全發作,突然就又說了一句:「我進屋之前,已經屏蔽了這屋子裡的所有電子設備當然,也包括監控和監聽。」
此話一出,楚雄頓時愣在了原地,但他又很快反應過來,瞪著秦洛冷冷吐出一個字:「滾!」
秦洛深吸一口氣,很有耐心的安撫道:「不信您可以自己驗證一下。」
這一次,楚雄沒有再讓秦洛直接滾蛋。
他眯著眼睛盯著秦洛,沉默了足足十多秒——而這個簡單的反應,其實已經很能證明一些東西了。
可他終究沒有直接說出那些秦洛想要聽到的話。
他只是重新坐了下去,然後褪去了剛才的暴怒和敵意,淡淡的問了秦洛一個有些莫名其妙的:「你知道,這個世界上最可怕的是什麼嗎?」
秦洛想了想,說:「人心?」
「也可以這麼說,」像是對他的回答有些意外,楚雄瞥了秦洛一眼,又說道:「不過在我看來,最可怕的是信任,只要信錯了一個人,那無論你擁有多少,最後也依然是什麼都保不住。」
秦洛知道,這是楚雄表現出善意的一個訊號。
他沒有吱聲,只是擺出一副正襟危坐的樣子,靜靜地等待著楚雄接下來的發言。
只可惜,楚雄似乎並沒有再進一步去解釋的打算。
或者說,他並不想把話說的太清楚。
秦洛猶豫了一下,詢問道:「您不信任我?」
楚雄笑了一聲:「我憑什麼信任你?」
秦洛:「」
說的也是,畢竟在楚雄看來,秦洛不過是個莫名其妙出現在她兩個女兒身邊的野男人罷了。
只因為自己的兩個女兒比較特殊,所以包括楚雄在內的許多人都對秦洛帶了一層「准女婿」的濾鏡,不過這層濾鏡是好是壞還不太好說,但歸根究底秦洛和楚雄之間也沒什麼太多的交集,更談不上互相之間有好感——既如此,那就更別提什麼信任了。
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