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陳牧的目光,四處轉悠著。
卻沒有找到自己想像中的那道聲音。
最後目光。
落在距離自己最近的一位白大褂身上:「王勝男呢,走了嗎?」
白大褂一臉驚訝:「陳醫生,你怎麼知道王勝男來校醫院了?!」
陳牧神色平靜的,拎著自己手頭的菜花蛇。
開口道:「我想像不到,這樣的人才,海城大學還有第二個。」
說著。
這一次,在白大褂們再一次把裝蛇的箱子拿過來的時候。
陳牧倒是沒有拒絕。
把蛇扔了進去。
幫助白大褂們打包好,繼續追問道:「王勝男呢?」
面對陳牧的疑問。
其中的一位白大褂抬手一指。
指向了一個角落,被一群白大褂們包圍的地方。
陳牧嘆了口氣。
撥開人群走過去,就看到被一群白大褂,正在處理手上傷口的王勝男。
看到實習醫生們處理的還算是規範。
陳牧也沒有插手的意思。
只是抱著肩膀站在一邊,嘆息一聲接一聲:「說說看吧,這次又是因為什麼?」
因為什麼?
「啊啊啊!!!」
王勝男正準備開口回答。
正在給她處理傷口的白大褂,稍微用力了一些。
成功的換來了王勝男的一陣鬼哭狼嚎。
反倒是其中一位白大褂,似乎看了半天的熱鬧。
很是願意回答陳牧的問題。
「陳醫生,按照這位王勝男同學自己的描述,之前的事情是這樣的」
「她說她在學校的草叢裡,救助了一直流浪貓,每天都會去給流浪貓送貓糧。」
陳牧挑了挑眉,不咸不淡的道:「我們的王勝男同學,還很有愛心。」
「那是那是!」
疼的鬼哭狼嚎的王勝男。
聽到陳牧的「誇讚」,非常捧場的跟著點了點頭,應道。
陳牧:「」
—
「陳醫生:你這姑娘是真的聽不出來好賴話啊!」
「上次見到陳醫生這麼無語的模樣,還是在上次!」
「是不是就是餵流浪貓的時候,在草叢裡遇到了菜花蛇?」
「為什麼流浪貓一定要在草叢裡?!」
「人家已經說了是在草叢裡遇到的啊,而且你也不看看海城最近一段時間什麼鬼溫度,流浪貓還穿著貓皮大衣呢,肯定要找個地方乘涼啊!」
「貓這玩意,也怕熱嗎?」
「你那不是廢話嗎,你怕熱,貓肯定也怕熱啊」
「」
—
似乎感受到了陳牧的無語。
前面正在對陳牧敘述的白大褂,模仿著陳牧平日裡的模樣。
輕嘆了一聲,隨後開口道:「她前不久也是和往常一樣,去給自己救助的流浪貓送貓糧,結果剛撥開草叢,就看到了她的小流浪,叼著一條菜花蛇,準備吃。」
「看到這一幕的時候,王勝男同學瞬間同情心泛濫。」
陳牧:「」
他大概可以猜到,王勝男是怎麼個同情心泛濫法。
只是。
在當事人開口之前,陳牧是真的有些不願意相信。
有生之年。
自己還能聽到這麼離譜的同情心。
可當陳牧的目光,落在還在處理傷口的王勝男身上。
又覺得。
儘管這一切聽起來很離譜。
可如果是發生在這位王勝男同學的身上,好像也挺正常的?!
負責敘述的白大褂。
話說到這裡。
又是一聲止不住的嘆息:「再後來」
白大褂:「這位王勝男同學,覺得所有的生命都是平等的,就強行按住了自己救助的小流浪,讓流浪貓鬆口,放開了菜花蛇。」
「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