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靖婉將紅花油擰緊,放置在一旁的床頭櫃。
「啪——」的一聲,響徹房間,梁明遠白嫩的後背迅速泛起紅痕,一隻手的形狀。
「你自己擦吧。」梁靖婉丟下一句話後,就趿拉著拖鞋走出梁明遠的房間。
被打得猝不及防的梁明遠微怔,聽見梁靖婉的腳步聲逐漸變遠,孤零零的赤裸著上半身趴在床上,偏偏他身上的紅花油還沒幹,不能起來:「誒,姐,姐,你是我親姐……」
……
翌日早晨。
「阿嚏、阿嚏。」接連的兩聲噴嚏聲,梁明遠抬手揉了揉鼻頭,眼神憤恨地看向梁靖婉。
蘇女士問:「怎麼感冒了,昨晚又沒蓋被子?」
「還不都是因為……」
梁靖婉慢條斯理地開口,打斷梁明遠的話:「可能也不是感冒,說不定是有人在想他了。」
一時間,餐桌上的人眼神都望向梁明遠,眼神意味不明。
梁明遠微張嘴巴,試圖辯解:「沒有,真的沒有,別聽我姐瞎說,分明就是她昨天……」
最後幾個字消失在梁明遠的嘴裡,原因是他看見了梁靖婉警告的眼神,而他的表現在其他人眼裡則是害羞心虛。
老梁清了清嗓:「你要是有喜歡的女孩子,帶回來給我們看看。」
梁明遠輕哼幾聲,百口莫辯,只能暗戳戳地肢解盤中的油條,把油條當做梁靖婉。
一頓早飯結束。
梁明遠被氣都氣飽了,沒吃多少,只想下桌,卻被梁靖婉叫住:「不吃還把油條弄成這樣,你這不是在浪費糧食嗎,快點坐下吃完。」
梁靖婉的話有理有據,梁明遠不得不可憐兮兮的坐下,梁靖婉就坐在身旁,梁明遠也不敢耍手段,一口一口將油條塞進嘴裡。
他吃完後,將盤子立起來,示意梁靖婉看,嘴裡塞著油條,聲音含糊不清:「現在可以了吧?」
在梁明遠以為結束後,沒過幾分鐘,梁靖婉詢問他今晚的服裝。
二樓房間內,梁靖婉從上到下,從頭到尾,把梁明遠的衣著打扮痛批了一頓。
梁明遠敢怒不敢言,癟癟嘴,眼神看向梁靖婉,心裡默默道:明明之前在工作室是你自己幫我選的,現在還反過來挑剔我,說我眼光差?
不過蘇女士和老梁都不在家,梁老也不管姐弟倆,梁明遠無處求助,只能由著梁靖婉折騰。
一直到晚宴開始前,梁明遠也沒想明白他到底哪裡惹到梁靖婉了,不過站在宴會廳門口的幾分鐘,梁靖婉抬手替他整理領帶,撫平領口褶皺。
梁明遠不禁感嘆,姐姐還是愛他的。
梁氏五十周年慶加之梁老八十大壽,臨城政商兩屆名流皆來赴宴,往來賓客絡繹不絕,談笑間觥籌交錯。
姐弟倆充當迎賓,臉都要笑僵了,擱謝行淵嘴裡,「你倆就是過年門口貼的年畫裡那兩隻神獸。」
惹得一同赴宴的江林笑出聲。
梁靖婉扯出甜美商業的笑容,手指了指門:「謝哥,還進不進去了?」
看見了梁靖婉眼中暗藏殺機,謝行淵止住嘴,將壽禮遞給一旁登記禮簿的人,就和江林走進宴會廳。
梁靖婉想趁機開溜,原因無他:
她自己也覺得自己像門神!
「我去個洗手間。」
梁明遠沒有懷疑,點頭:「去吧,我在這兒。」
梁靖婉剛走沒多久,梁明遠百無聊賴地晃動身體,打了個哈欠,突然間眼神一亮。
「顧董。」
「梁二少。」顧政琛聲音低緩,抬臂。
梁明遠喜不自勝,連忙伸出手,用力地握住顧政琛的手。
幾句寒暄過後,顧政琛眼神瞥了一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