禍！」羅珍英見兒子的手臂一片紅腫，眼眶頓時紅了起來。
「做都做了，有什麼好後悔的？」李九順從口袋裡摸出半包「廬山」牌香菸，正想點上，李玉龍趕緊掏出一包中華，遞上，道：「抽我的吧。」
「你也學會抽菸了？」李九順不客氣的把煙順到手裡，熟練的開封，抽出一隻，點燃，美美的吸了一口，道：「好煙就是好煙，可惜不夠勁！」
「別人送我的，我一直沒抽，我背包里還有幾包呢，待會你都拿去。」李玉龍笑道，要說政府部門除了福利還有什麼好處，就是這點了，菸酒基本上不用愁，哪怕像李玉龍這樣無權的新人，別人辦事如果需要經他的手也會給包煙送瓶酒什麼的。
「嗯，別人送點菸酒給你可以收，但錢什麼的可不能要，更不能做害人貪污的事！」李九順語重心長地說道：「當初你爺爺當鄉鎮書記，大革命的時候抄到地主家那麼多金銀財寶都沒貪過半點，全部如數上交，你可不能丟了咱家的臉。」
「我知道，再說我又不是什麼官，哪有人給我送錢啊！」李玉龍有些苦笑不得，爺爺的事跡從小不知道聽了多少遍，早就耳熟能詳了。
「知道就好，你爺爺當初正直廉明，可是連縣委書記的桌子都拍過……」
「孩爸，你要是沒事就去給鴨子放草，待會天黑就不看間了。」羅珍英嗆了丈夫一句，轉頭又對李玉龍說道：「乖仔，你可別學你爺爺那麼死板，現在的社會惹領導不喜歡都沒好日子過，更別說跟領導叫板了，那是作死！」
李玉龍摸了摸鼻子，心中苦笑，自己已經得罪領導了。
見母親還有繼續嘮叨的趨勢，李玉龍趕緊跟在李九順背後，道：「爸，我去幫你放草。」
鴨棚里，成群成群的鴨子窩在一起，沒精打采，低垂著腦袋。李玉龍知道這些就是染上病的鴨子，因為正常的鴨子現在應該都在外面玩水，不會這麼早進棚，而且見人來了，健康的鴨子會躲到一邊，並且會發出響亮的「嘎嘎」聲，不像眼前的鴨子，就算叫幾聲也是有氣無力，一副半死不活的樣子。
另一邊，李九順從一堆高高的草堆上抽出兩捆稻草，一邊走，一邊把稻草撒在地上。
「放草」，就是用曬乾的稻草，在鴨棚里舖上薄薄的一層。
因為鴨子喜歡玩水，進棚的總是一身濕漉漉，會把鴨棚也弄的很潮濕，所以就需要鋪上一層乾草。乾草的作用除了吸水之外還能保溫，鴨子在產蛋期對鴨棚里的溫度可是有很高的要求，鴨棚里溫度保持在30℃—35℃最適合鴨子產蛋。
鋪上乾草後，鴨子會用乾草做窩，把蛋產進窩裡就不會因為磕碰、踩踏對蛋造成損傷，有時候會有十幾隻鴨子把蛋產在同一個窩裡，這樣一來，撿蛋的時候就會方便很多。（絕對真實，小時候我家養過鴨，每天早上去鴨棚撿蛋，每個窩裡都有十多個蛋，最多的時候一個窩有三十多個鴨蛋）
「放草」這種事很輕鬆，就是乾草里有蟲子容易爬進衣服里，不過好在現在天氣冷，沒有這種情況發生。
很快，兩人在鴨棚里撒了一層新的干稻草，然後把外面的鴨子都通通趕進了鴨棚里。
李九順鎖上前門，又給鴨子放了水。因為鴨子晚上也要喝水，所以鴨棚里都會打一個壓水井，在壓水井下砌一道七八米的水槽，每天晚上，李九順趕完鴨子後都要把水槽放滿水。
李九順隨後又點燃了兩盞煤油燈，掛在樑上，這是給鴨子照明。其實用電燈更好，還沒有火災隱患，但鴨棚離村裡有二里地，牽電線不但麻煩，而且費用不小，乾脆就用了家裡以前淘汰下來的煤油燈。
看著生病的鴨子，李玉龍心中突然冒出一個古怪的想法，有些異想天開，但他想試一試。
於是，他對李九順說道：「爸，我想留下來觀察一下這下鴨子的情況，等明天我同學來了，也好跟人家說清楚。」
「你看吧，我在這等你！」李九順沒有反對。
「別，你還是早點回去吧，待會老媽做飯你沒有燒火又該念叨了。」李玉龍笑道。
李九順想了想，道：「行，那我先回去，牆上放了個手電，你晚了看不清路就打手電回來。」
「沒事，你回去吧！」
見李九順走遠，李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