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蘇畫畫咬牙切齒,反應過來就知道,自己是跳進了火坑,他還在邊上一個勁煽風點火,她氣的口不擇言,「你——混蛋!你算計我是麼?你故意的!你還告我呢,我才要告你,你不經過我的同意,擅自闖入我的車子,我要告你——私闖民宅!」
喬景蓮嗤笑一聲,「私闖民宅?蘇記者,你當狗仔當傻了是麼?什麼叫做私闖民宅你懂麼?」
「這個車子就是我的房子!」蘇畫畫巧舌如簧反駁。
喬景蓮被她的理直氣壯給逗樂了,「是麼?那麼之前你那麼闖入我的車子,這筆賬又如何算?」
蘇畫畫哼了一聲,「我什麼時候進過喬少爺你的車子了?別說話不負責任好吧。」
她這是明目張胆的翻臉不認賬,喬景蓮也不著急,慵懶的挑了挑眉,「是麼?很湊巧,我車子裡有安裝攝像頭,你要是忘記了,我倒是不在乎去看一看。」
「你……」
「我告訴你,蘇畫畫,這話我不會再說第三遍!我知道你和蘇家的關係匪淺,有可能當狗仔記者,就是你的一時興趣,或者是蘇君衍讓你想著法子來設計我的。但是你別再打我的主意了!趁著本少爺心情還不錯的時候,你最好有多遠就給我閃多遠,要是下次還要這樣——你看,我會如何對付你。」
他舉起單反,那張照片赫然閃現,喬景蓮修長的手指按著刪除鍵,剛剛那副放蕩不羈的樣子,蕩然無存,取而代之的是他臉上的漸漸浮現的陰暗戾氣。
蘇畫畫無數次研究過喬景蓮的資料。
知道他的家庭很複雜,知道他的人生也很複雜,知道他有一個聲名狼藉的父親,還知道他的妻子成了他的嫂子,當然更知道,他和謝靈溪之間的那段過往。
但是那些東西,都是他從上找到的資料。
其實他真不相信,這個世界上,能有一個男人,可以讓自己的妻子成為自己的嫂子的,那得是多大的氣魄?
所以,蘇畫畫一直都認為,喬景蓮這個男人,就像是他的名字一樣,看上去都是普通的字眼,組合在一起,顯得有點女性化,但是說不上來有別的什麼味兒,他是喬家的唯一繼承人,自己卻跑出來開了一個娛樂公司,回頭還把喬氏拱手讓給了顧彥深。
這個男人到底是得多大度?
蘇畫畫承認,自己做了記者好幾年了,見慣的都是各種勾心鬥角,為了錢財不惜一切的兄弟反目,情敵仇殺之類的,卻從來沒有見過喬景蓮這樣的。
所以她的內心深處,對於他的看法,非得用形容詞來形容的話,她覺得是——無害。
可是現在,她卻是推翻了自己之前給予他的定位。
這個男人身上的那種戾氣,哪裡是無害?
…………
照片就在她的眼前,被他刪掉,喬景蓮揚手就將相機丟到了她的胸前,蘇畫畫來不及接住,相機就啪一聲,掉在了車墊上,男人卻是悠閒的攏了攏衣領,勾起的唇角,襯著他一張英氣逼人的俊容,有著讓人不可抗拒卻又很是害怕的邪氣,「車子的修理費我會讓我的助手交給你的。蘇記者,我給你的有好警告,你要好好記住,如果你再敢在報紙上面亂寫,到時候我看蘇君衍是否可以保住你。」
「…………」
他用一種輕描淡寫的口吻,丟下了讓人後怕的威脅話語,然後伸手推開了車門,泰然自若的彎腰出去。
蘇畫畫拿著相機,盯著那抹頎長的背影,大概是過了5秒之後才反應過來,自己好不容易拍的照片被刪了不說,竟然還被他威脅了!
她要是不去反駁幾句,心裡哪裡咽得下這口氣?
畫畫是典型的吃軟不吃硬的人,喬景蓮剛剛那幾句話,這會兒在她的腦海里來來去去了無數遍,最後還是定格在了「蘇君衍」3個字。
當然了,他想要知道蘇君衍和自己的關係,的確是不是那麼的困難,但是他分明就是上面都不懂,卻又一副很是了解的樣子,把自己和蘇家的人牽扯在一起,是不是有點太過分了?
咬了咬唇,蘇畫畫也伸手推開了車門,一出車子,她就對著喬景蓮的背影大喊一聲,「你給我站住!」
不等前面的人反應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