賞過我一耳光的事情挺內疚的?不如你幫幫我?」
薄亦城盯著她看了很久,沒有說話。
景澄卻兀自笑了起來,想必是見識到她厚臉皮的地步,嘆為觀止了吧?
晚上,景澄回到公寓,給自己叫了一份外賣大餐,正一樣一樣擺開準備開吃的時候,房門響了一聲,隨後,喬慕灃走了進來。
景澄坐在餐桌旁,抬眸看他一眼,心頭不由得一跳。
也許是她坐著的緣故,這樣看他,總覺得他異常高大,氣勢格外壓人。
喬慕灃走過來,將鑰匙隨手一扔,隨後朝她勾了勾手指,「過來。」
景澄坐著不動,可憐巴巴地看了他一眼,「餓了,可不可以先吃飯?」
喬慕灃忽然就笑了,「我可以餵飽你。」
景澄心跳得厲害。她幾乎可以肯定喬慕灃是在生氣,一是因為她昨天晚上的失蹤,二是因為今天薄亦城去找他談話。
可是她從來沒有經歷過這個男人生氣的時候,所以心裡沒底,不確定他生氣的時候到底會做出什麼來。
如果是以前,任他發泄折磨依舊罷了,可是眼下她背負了一條人命在身上,哪敢輕易讓他近身?
因此景澄還是沒有動,喬慕灃緩緩道:「要我過來抱你?」
說著他竟真的走了過來,景澄緊張得不行,一把緊緊攥住他西裝外套的領口,身體後仰,十足防禦的姿勢。
他們之間一向和諧,從來沒有出現過這樣尷尬的情形,喬慕灃不怒反笑,「這是幾個意思?」
&先生……」景澄強自鎮定,開口道,「我們好聚好散,行嗎?」
&連外援都找了,這是跟我好聚好散的意思?」喬慕灃低頭問她。
景澄頓了片刻,忽然不再防禦,而是伸出手來抱住了他,低聲道:「你是我生命中很重要的男人,我心裡會一輩子都感激你。」
喬慕灃聽了,手卻伸到她背後,拉下了她裙子背後的拉鏈。
景澄察覺到的時候,頓時全身都繃緊了,卻聽他說:「我是個生意人,只相信實質性的回報。」
她忽然就覺得,再怎麼抵抗,好像都是枉然了。
……
景澄竭力避開了那些有可能會傷害到腹中孩子的親密接觸,她用儘自己所知道的一切手段討好他取悅他。
那男人始終目光沉沉,如掌握生殺大權的王者一般,危險氣息肆意外露。
景澄終於累垮自己,有些無力地伏在床上的時候,他伸出手來緩緩抬起了她的下巴,看著她迷離的目光和嫣紅的面容,緩緩道:「表現不錯,只是不是你情我願的事,終究是沒什麼意思。從今天起,我們銀貨兩訖。」
景澄眼中水光粼粼,聽到他最後那四個字,真是徹底地將一顆心放回了肚子裡。
喬慕灃沒有等她回答,下了床走進衛生間,沖洗乾淨自己之後,很快就離開了。
景澄已經靜靜地躺在床上,聽著他離開的聲音,終於還是忍不住翻身,將臉埋進了枕頭裡。
銀貨兩訖……明明是她最迫切的渴求,可是得到了,卻反而覺得失落起來。
人大約就是這樣犯賤,永不滿足的動物?
第二天,景澄就收拾東西離開了雅城,卻沒有去別的地方,而是回到了海城。
恰逢奶奶的忌日,她在家裡住了一段時間,看著家裡的每一個人都為江氏的翻身而歡欣喜悅,她卻只覺得窒息。
這個家到底還是待不下去的,景澄很快訂了飛波士頓的機票,徹徹底底地將這片土地上的所有人和事都拋在腦後。
169 你是我生命中很重要的男人,我心裡會一輩子都感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