絕望傾向,就好像自己無論如何努力,都無法改變現實命運。
毫無疑問,這個世界對寒門出身的孩子,從一開始就帶著深深地惡意,甚至你付出了千倍百倍的努力所得到的結果,對於別人來說卻是唾手可得。
人有了知識才會有思想,知識懂得越多思想也就越多,可是思想太多,往往就會有很多邪念,甚至努力尋求所謂的捷徑。
夏欣欣就是這樣一個女人,所以她用自己的容貌去換取自己想要的東西。從最初內心道德的譴責,到慢慢地麻木再到順理成章,她的人生就已經完全定格了。
凌正道一邊吸著煙一邊想,心情還是有些複雜的,因為他知道這次夏欣欣已經把路走死了。
即便是夏欣欣遭人利用什麼的,可是她千不該萬不該去陷害沈柔。沈家的權勢,足矣讓夏欣欣勇於翻身之日,這一點誰也救不了夏欣欣。
「你為什麼要這麼做?」凌正道深深地嘆息了一聲,也許夏欣欣也是高官之後,也許不會受到太大影響,可惜的是她只是個無依無靠的寒門女子。
凌正道不知道是該同情夏欣欣,還是該厭惡夏欣欣,他只知道,曾經自己和夏欣欣是一路人,大家都是寒門子弟。
車門打開了,沈慕然陰沉著一張臉坐在了車上。凌正道見狀,連忙將手中的半截菸頭掐滅,沈慕然很反感他在車上抽菸。
「怎麼這麼快就出來了?」凌正道有些好奇,按理說沈慕然應該親自審訊夏欣欣才對。
「人不在高新區公安局了。」沈慕然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樣。
「怎麼回事,被送到省廳去了?」
「不是省廳是燕京,一個小時前夏欣欣就被送到燕京去了。」
凌正道聽到這裡,隨即就明白是怎麼回事了,這肯定是沈家的人要對夏欣欣親自出手了。因為這件事,沈柔受辱且不說,就連沈家也都被推到了風口浪尖處了,沈家人會放過夏欣欣才怪。
許久之後,沈慕然才緩緩地說:「或許你說的對,這件事可能真的有些蹊蹺。」
夏欣欣自然是被沈國榮安排後,讓高新區警方把人送到燕京去的,很顯然這意識到,夏欣欣不僅會有牢獄之災,而且至少也是十年以上。
別問夏欣欣有沒有那麼大的罪,如果沈家人真要發起狠來,夏欣欣被定個死罪也是非常有可能的。
「那你有什麼打算?」凌正道忍不住問了一句。
「暫時不知道,再說現在我們也沒有那麼多時間。」沈慕然心裡也很不是滋味,這件事對沈柔造成的傷害很大,她也不希望夏欣欣能被輕饒,更不希望因為這件事傷了家人之間的感情。
「真相總是要查的。」凌正道點了點頭,他很理解沈慕然此刻的心情,如果換作是他,也肯定會先處理掉夏欣欣再說。
可是現在夏欣欣無疑是個關鍵人物,因為夏欣欣肯定知道,這件事的幕後指示者是誰。
想到這裡,凌正道忍住不又問:「那夏欣欣在高新區公安局,有沒有交代什麼?」
「沒有,她是拒不認罪。」
「真的什麼也沒有說嗎?」凌正道再次皺眉,夏欣欣這樣的表現的確有些反常了。
其實夏欣欣說了,而且還不止一次說這些都是受林建政指示,也是不停地喊冤,說自己是被林建政給陷害了。
可是這套說辭有人信才怪,劉忠福對林建政這好書記格外擁護,自然更不信這一套了。
所以在沈慕然詢問的時候,老劉只是說夏欣欣不肯認罪,不配合審訊工作等等,卻沒有提及有關林建政的半個字。
不過就算老劉提了,沈慕然也很難會懷疑到林建政身上,畢竟林建政在這件事情上也是一個受害者。
有人常說,人要夠狠才能成大事,不僅要對別人狠更要對自己狠,林建政還真就做到了這一點。
第二千二百六十一章 蹊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