恭維地說道:「你鐵鷂子想招徒兒,那大家還不是搶著來啊?」
鐵鷂子面露不忿之色,抓起酒碗,一飲而盡,飲訖,他怒而擲盞道:「哼,儘是些酒囊飯袋,無一可取!」
吳希夷見狀,又好言寬慰了他幾句,然鐵鷂子心中悒然,終不能紓解。
由是,吳希夷看出了鐵鷂子對師瀟羽愛才惜才之深,而這種情緒的產生則源於他對秦樵關後繼無人的深切憂慮以及他對秦樓鳳師恩難報的愧疚與自責。
當年與之躍馬揚鞭、醉飲江湖的那個女人都已經後繼有人了,雖然這徒弟學藝未精,但穎悟絕倫,日後澄心靜慮,勤以修行,將來必成大器,光耀師門!
當年與之中流擊楫、散發翻曲的那位大哥雖然其人不存,但其物如故;雖然斯人已逝,但遺音猶在。觀之後人,駸駸然大有「雛鳳清於老鳳聲」之勁勢。
反躬自省,露往霜來,碌碌六載,卻一事無成。自從出關尋找秦樓月,他就很少過問關中之事,連蒼樵寨的一應內務他都推給了三弟,一年之中在關中的日子更是屈指可數。
可他這般勞苦奔波,尋人之事卻始終毫無進展,秦樵之門楣也日漸黯然失色。正如某些人所嘲,「黃河水清終有日,西樵燕雀難再鳴。自從秦樓鳳歸天,天地寂默收雷聲。」
看著秦樵關眼下之光景,聽著旁人之冷嘲熱諷,鐵鷂子的心裡如何能不苦?縱然「秋月白」是那般甘甜,可流到他的心裡也已嘗不到半點甜頭了。測試廣告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