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予理會,還一把搡開了柳雲辭。
五家之間素來不輕易動手,就算是互相切磋,也不過是點到即止,從不會像今日這般使出十分的力道來。柳雲辭一個踉蹌,重重地向後跌了數步,幸好他移形換步極為迅捷,又有祁家少主人及時出手相助,而不致摔個四腳朝天。
「怎麼,瞧不上我送的東西?」那紅衣男子依舊不依不饒,赤裸裸地挑釁著今日的主角。
「墨塵!適可而止!」一旁的吳九叔眼見著這些小輩們在他眼前竟動起了手,不由得大為失望與痛心。一聲怒喝,想要以他長者之尊壓制住那紅衣男子。
可這位紅衣男子毫不收斂,依舊我行我素,仗著三分醉意,還十分粗魯地說道:「九叔,我只是送賀禮而已啊。不過呢,這件禮物需要我的好兄弟來破解,一年一次的老規矩嘛,這個就當是今年的題目了。」
「原來是送禮啊,哎,你不早說。」柳雲辭嘿嘿一笑,忙從中周旋道,「這樣吧,這禮啊,先收著,改天有時間再破解唄。也不急在這一時半刻啦。」
可不想,這紅衣男子卻不肯就這麼見好就收,還用冷嘲熱諷的口吻還道:「柳雲辭,今天又不是你娶妻,又不是你納妾,你操哪門子心啊。好好回去當你爹的龜兒子,別再這裡多管閒事!」
「你!」柳雲辭立時瞋目豎眉,被這番尖刻而又辛辣的話語給嗆得面紅耳赤,半天沒說出話來。
「祁穆飛,你若甘願當眾向我俯首認輸,那今年就算我贏了。」那紅衣男子目不轉睛地盯著這位祁家少主,那凌厲的目光不留一絲余隙給對方去躲閃退避,那傲慢的語氣更不留一絲餘暇給對方去砌詞推諉。
那個祁家少主既不伸手去接,也不置一詞,只是一味地縱容著那紅衣男子在自己跟前挑釁叫囂。
惱羞成怒的柳雲辭恐二人大打出手,攪亂了這大喜日子,向著那紅衣男子聲色俱厲地斥責道:
「墨塵,你夠啦!今天什麼日子,你不知道啊?你非要這樣為難穆飛嗎?這誰都知道,要破解你家的暗器,沒有一個時辰根本不可能解開!你要祁穆飛撇開這一眾賓客,和你兩個人待上一個時辰,你覺得合適嗎?怎麼說今天是瀟羽的大日子,你非要這樣讓瀟羽難堪嗎?倘若誤了吉時,你對得起她嗎?」
那紅衣男子冷冷一笑,帶著幾分輕佻而侮謾地口吻說道:「納個妾而已,還需要良辰吉時來配合嗎?」
「墨塵!」那個祁家主人終於忍不住,一聲斷喝,宛如震雷。在場眾人莫不駭然失色、瞿然失席。
「輸就是輸,贏就是贏,哪有『算』是的。既然墨五爺盛情,送妾身這麼一份貴重的禮物,那妾身就不客氣了。」幾乎就在那位祁家少主人怒喝的同時,一直默不作聲的你也不再沉默,不僅如此,你還不顧體統地挺身而出。
你搶步走到月魄跟前,二話不說就一把奪過那個所謂的「禮物」,還用一樣侮慢的口吻還道:「什麼大不了的暗器,還需要祁七爺來破解!」
這個放置「禮物」的木匣用的還是你們師樂家慣常偏好的玄青色,上面雕飾著你素來鍾愛的梅花圖案,一切的一切無一不是依照你的喜好而精心置備的。不過那個時候,你並不因這樣熟悉的顏色、這樣精緻的梅花而喜形於色,反而一臉恚怒,一臉厭惡。
你漫不經心地打開木匣,裡面靜靜地躺著一枚綰著紅色同心結、鏨刻著「鴻雁於飛」圖形的穿心盒,一雙鴻雁的眼珠子還用墨家「檀心一點紅」點綴而成。
這樣巧奪天工的珍品,這樣鏤塵吹影的工藝,放在平日,你早就歡喜得愛不釋手。然而那個時候,你卻無動於衷,不屑一顧,甚至還有幾分厭棄。
「瀟羽!不要亂動!」看著你隨意而輕率地將那穿心盒從匣中取出並置於手心時,這位祁門少主人頓時緊張了起來。
「嘖嘖嘖,叫的好生親熱啊!」
雖然那個紅衣男子言語輕浮,但看到你撥弄暗器的時候,他的雙目也莫不警惕地注視著你手裡的一舉一動,生怕你觸動機關誤傷了你自己。
可是他又不想就這麼草草收場,是而,他再次向這個祁家主人挑釁道:「祁七爺,你可真是洪福齊天啊,收禮這樣的粗重活兒,都由你的妾室代勞了;現在連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