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那老妖婆占便宜了?」
「胡說!」夜澈一急,騰地坐了起來,垂眸盯著她道:「在胡說八道,大師兄要打你屁股了。」
「你這是惱羞成怒想要掩飾,但卻分明欲蓋彌彰。」七七才不怕他的危險,依然盯著他問道:「是不是?」
「是不是什麼?」夜澈裝傻,就是不願意去面對。
七七翻了下白眼,忽然站了起來。
「去哪?」
「我找弘卿去。」說吧,她往下頭走去,果真連頭都不回:「他和你們在一起也有過那麼一兩日,也許他知道答案。」
「……不許去。」
「就要去。」
「……回來。」
「不回。」
「真不回你走這麼慢做什麼?」夜澈對她徹底無語了,雖然明知道她只是在逼自己,但,他心裡清楚得很,只要是這丫頭想要知道的事情,就算他不說,回頭她也會想方設法找出答案。
也許,真的會去找弘卿。
小玉兒聽她的,弘卿卻聽小玉兒的,那個耳根子軟的那家,明顯是個老婆奴,只要小玉兒瞪一瞪眼,還不得將事情一五一十向她交代清楚?
與其讓其他人來說,不準會加油添醋說得更加不堪,這事,還不如他自己親口告訴她。
「回來。」這次他話語柔和了些,對這個咄咄相逼的丫頭實在很無奈。
等七七笑嘻嘻回到他跟前的時候,他才冷著臉,僵硬地道:「那老妖婆……應該不是喜歡我,只是……喜歡我的身體。」
……
……夢弒月喜歡夜澈的身體,這件事情簡直匪夷所思!
等所有人被召集起來,從七七口中聽到這事之後,一個個便沉思了起來。
「怎麼見得她就喜歡你的身體?」夢蒼雲看著夜澈淺聲問道,雖然總覺得這事怪怪的,也雖然一直憋著笑,但,現在正事為重,哪怕怪也要先接受了再說。
夜澈臉一紅,不知道該怎麼回應,七七已搶先一步道:「那女人夜裡將我大師兄脫光,一直盯著他……」
「閉嘴!」夜澈已經囧得恨不得找個地洞鑽進去,再也不要出來見人了,這丫頭居然還把他這麼窘迫的事情大肆宣揚。
「大師兄,這話都說到這地步了,你就別妨礙我,讓我好好說下去吧,這事也許很關鍵呢。」七七輕輕推了他一把,讓他往椅子上坐下,又看了楚江南一眼。
楚江南會意,走了過去,在夜澈身旁坐了下來,倒上一杯茶水遞給他,淡淡道:「喝茶。」
夜澈只好接過杯子,悶悶喝了起來,不再作聲。
七七這才看向夢蒼雲,繼續道:「據大師兄所說,那夜她將大師兄扒光,一整夜裡盯著他瞧個不停,眼底分明全是貪念,對他的身體確實喜歡的緊。可是,她一整夜只是看著大師兄的身體,什麼都沒做,直到天快要亮的時候,才回到自己床上休息了片刻。」
一整夜看著,又什麼都不做……有這麼奇怪的人嗎?
夢弒月又不是什麼三貞九烈之人,她後宮裡還有不少男子呢,這些年要不到四海不歸,後宮中也不知道要過多少男人。
要說她喜歡夜澈,想要他卻又不好意思,這怎麼也說不過去,更何況她想要一個男子有的是辦法,絕不可能光是這麼盯著卻又放過他。
「母皇。」七七看著夢蒼雲。
夢蒼雲點了點頭,目光卻落在楚玄遲身上。
見夢蒼雲看著楚玄遲,大家的視線也便都投向了他。
在斷陵谷的時候,只有楚玄遲一個人看得透殘畫裡頭的秘密,他又曾說過夢弒月發瘋也許和那幅殘畫有關,種種事情看來匪夷所思,卻不知道到底哪一點上有聯繫。
楚玄遲凝視眾人,又看了眼夜澈,才淡淡道:「那日在夢弒月到達晶石堡壘頂上之前,我已經以內力讓殘畫焚燒了起來,在這之前我親眼看到殘畫裡頭有一道身影,也看著那人被我所傷。」
他傷了他……這四個字在七七腦海里忽然便跳躍了起來,盯著楚玄遲,她驚道:「玄遲,你說你傷了他,那個人長什麼模樣?」
「一個身穿灰袍的男子,長得還算不難看。」
七七指尖微動,玄王所說的不難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