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裡頭的石床上,女人晃蕩的笑聲不斷傳來,當中還摻雜著男子憤怒的反抗,以及衣裳被撕裂的破碎聲。
最讓人無奈的,是男子怒極之際,張嘴吐血的聲音。
楚玄遲確實有點無奈,這傢伙究竟吐了多少血了?自他進來之後,光是聽到的就已經有三回之多,再這麼吐下去,他還能活得成麼?
可他現在……只能說一聲抱歉。
在房間外頭走了一轉,沒找到任何有用的東西,楚玄遲只要一步一步小心謹慎往裡間走去。
越是往裡走,越能將那頭的聲音聽得清楚,可他還是面不改容,趁著莫憂興奮到忘乎所以的時候,在裡間各個暗閣里翻找了起來。
莫憂將沐初領口徹底撕開,一手落在他胸膛上,低頭就要往他占滿了血腥的唇上吻下去。
沐初氣得差點昏死過去,在她就要親上自己之際,他一側頭躲了過去,莫憂的唇齒便落在他的脖子上。
聞著他身上獨特好聞的氣息,她一時心血澎湃,竟張嘴在他脖子上一口咬了下去。
沐初皺緊了眉心,悶悶哼了哼,那一口,咬得委實可怕,竟是完全不留餘地那般,脖子上火辣辣的疼,不用開都知道已經被這老女人給咬破了。
但,讓他更加震撼的是,他居然在側頭的時候,看到在房中遊走的那道身影。
楚玄遲!他!娘!的!他在床上被個老女人欺負,他竟悠哉游哉地在他視線里到處走來走去,這個翻翻那裡找找,分明聽到他被……欺負而反抗的聲音,竟毫不在意!
可更該死的恐怕是他自己,在莫憂啃得心滿意足,想要從他頸窩中抬頭的時候,他竟下意識伸手抱住她的腦袋,又將她壓回到自己的頸窩中。
「原來你喜歡這樣。」莫憂心頭頓時生起一陣喜悅,張嘴,還沾著他的血跡的牙齒再次啃了下去。
他用力深吸了一口氣,勉強將那份痛楚壓下,心裡卻憤怒地大罵了起來。
這瘋婆子,他腦袋壞掉了才會喜歡這變態的凌虐方式!
該死,那鋒利的牙齒仿佛要咬斷他的血脈那般,竟啃得如此深入,這還是個人嗎?簡直是禽獸不如!
最讓他氣得想吐血的是,楚玄遲竟在此時回頭,給了他一記嘉獎的目光,微動的薄唇,無聲溢出幾個字:好樣的!
沐初氣得渾身一陣僵硬,一口鬱血又差點涌了出來。
他才好樣的,他全家都好樣的!混賬東西,該殺千刀的傢伙!只是,脖子真的疼……
楚玄遲唇角的笑意還沒來得及散去,忽然竟似瞥見了什麼,星眸倏地眯起,他躡手躡腳往不遠處的琉璃鏡子走去。
這面鏡子有點古怪,照出來的模樣竟像是缺少了一塊那般,但若不細看,絕對看不出來。
他將鏡子拿起,細細研究了一番,終於在鏡子後方看出了一點異樣。
若不是沐初那邊快要壓不住那老色女,他一定會仔仔細細將這做工研究了去,但見莫憂已經坐直身軀,雙手落在沐初腰間褲帶上,他眸子頓時凝了起來。
總不能眼睜睜看著他去死,若是今夜毀在這老女人身下,只怕這個高傲的沐先生定會活不下去。
掌中凝聚這真氣,正要趁著莫憂失魂之際向她襲去,不料,門外長廊一陣急促的腳步聲迅速靠近,轉眼已經來到門外。
莫憂分明感覺到身後忽然生起一陣殺氣,卻又不知道自己有沒有感覺錯誤,霍地回頭,身後的房間裡頭卻是空無一人,整個房間只有她和身下的男子。
難道是剛才太過興起,感覺出了差錯?
正自狐疑間,腳步聲已停在門外,只聽到外頭一陣熟悉的聲音響起:「主人呢?我有重要的事情向主人稟告,快去向主人通傳!」
兩名守在門口的女弟子一聲不哼,甚至連看都沒有看來人一眼。
錠晶頓時一陣氣悶,怒道:「本當家要你們去向主人通傳,一個個啞巴了?」
兩名女弟子依然一動不動,甚至,連眼都不眨一下。
錠晶簡直氣壞了,知道主人身邊這十幾個弟子個個自恃主人的重視,心高氣傲,但,傲成這般卻是不多見。
她氣不過,正要揚手向她們拍去,此時,石室的門竟緩緩被推開,門後,莫憂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