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這場仗,流民軍已經拿下了大半!
「快,快一些!不要墨跡!都給老子提起精神來!此戰若成,闖王保爾等終身榮華富貴!」郝搖旗騎在一匹烏黑的駿馬之上,大聲對著身邊嘍囉呼喝!
想起臨行前,闖王掏心窩子的溫言勉勵,郝搖旗心中便充滿了火熱!
他身材高大,肌肉強健,雖生的一副莽漢模樣,但心思,卻是極為細膩!
此時,義軍的形勢雖看似危難,但這一切的前提,都只不過是劉如意的彩石軍在前方作怪!
只要能將劉如意的彩石軍踏平,那義軍的前程,必將是一片光明!
草莽中出身,一路腥風血雨,才殺的到今天的地位,郝搖旗心中也清楚,『富貴只得險中求』!
想要得到多少,那便得付出多少!
劉如意的彩石軍雖然很強,但卻並非是不可戰勝!
此時,經過了這兩天的衝擊、試探,郝搖旗已經發現了彩石軍的最大『弱點』,那便是-----彩石軍並沒有太多的騎兵!
雖然彩石軍炮火凜冽,鳥銃犀利,防守陣地也看似十分牢固,但身經百戰的郝搖旗心中卻是明白!
這些東西,都只不過是表象而已!
火炮,鳥銃,陣地,雖看似無懈可擊,但這卻並不是如同洛陽城一般高高築起的城牆,讓人很難尋得漏洞!
這些『簡易』的優勢,放在這偌大的戰場上,一旦被鋒利的騎兵突破,那就已經不再是優勢!
只要他麾下的兒郎們,可以衝擊開彩石軍正面防線的口子,讓麾下的精銳騎軍也已衝擊進去,那~~~,彩石軍這些看似花哨的火器,便完全沒有了任何作用,只得任由他們宰殺!
此時,經過了前方十餘萬饑民用屍骨累積,彩石軍的炮火、鳥銃,已經進入了疲憊期,郝搖旗知道,他的機會,已經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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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向前狂奔,不足一刻鐘,郝搖旗率領麾下五千精銳,已經抵達了戰場附近!
此時,前方流民軍的饑民們,已經用鮮血趟開了道路,前方,密密麻麻,到處都是屍體!
而彩石軍的軍漢們,也有很多,已經衝出了戰壕,握緊了手中長槍,三五人一起,與流民軍的饑民們纏鬥在一起!
郝搖旗擺了擺手,示意大軍停止了前進,嘴角邊卻是露出了一抹殘忍的微笑!
「將軍,這些官軍實在太猖狂了!咱們動手吧!」一個親衛軍官已經有些看不下去前方一面倒的屠殺,忍不住對郝搖旗道。
郝搖旗卻微微搖了搖頭,臉上冷笑卻是更甚,「不要著急!且讓他們再猖狂一時!通知全軍休息一刻鐘,待他們再出來一些,便是咱們動手之時!」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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郝搖旗的眼睛著實很毒!
此時,由於流民軍人潮不要命的向前衝鋒,朴勝的白虎營,已經無法以鳥銃壓制流民軍的攻勢!
彩石軍的鳥銃,雖然威力很強,十分犀利,但由於時代的局限性,卻也並不是燧發槍,填彈,裝彈,點燃火繩,瞄準射擊,都需要時間和過程!
若是在這種局面下,彩石軍能有十挺馬克沁重機槍,別說數十萬流民軍,就是有數百萬,那又有何妨?不過只是成為活靶子而已!
但很可惜,這並不現實!
想要壓下流民軍的勢頭,只能以血肉之軀頂上去!
朴勝身經百戰,自然明白這個道理,只得將麾下僅有的三千長槍兵拉了出來,頂在戰陣前方,以血肉抵擋流民軍的洪流,藉此為鳥銃兵拉扯空間和時間!
在這寬闊的戰場之上,人體的機動性,究竟是小之又小,在某種程度上,甚至可以忽略不計!
彩石軍長槍兵的突前,便猶如一把鋒銳的鋼刀,卡在了大股流民軍饑民的胸口上!
他們只要還想向前,那便不可避免的要與這些長槍兵對決!
但彩石軍的長槍兵,人人披甲,長槍也儘是以產自萊蕪的上好精鋼打造,每人腰間,還配有鋒利的腰刀!
他們三五人成群,形成了一個個小規模的戰鬥團體,這些流民軍的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