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南城手刃當場。
感受到了飛劍的戾氣,陸言和李雲搖了搖頭,他們第一次見到飛劍的時候他們就覺得飛劍就像是草原上的一匹狼,此時正是狼性所爆發的時候,狼若回頭不是報恩就是報仇!可憐的不是無法代替雙親報仇這點,真正可憐的是,一心只想著報仇,而活不出屬於自己的人生。而飛劍正是如此,他的一生,好像是到來的東西比起別人都是早了太多了,不該屬於他這個年齡段的冷漠孤傲戾氣和成熟,雖然他的優秀遠超他人,但是他失去了太多的東西了,童年的歡樂,少年的輕狂,這些本該是他這個年齡段應該有的東西陸言在他的身上一點都找不到,有的,是一種老成的穩重和隱忍,所謂君子報仇十年不晚小人報仇萬年不休!飛劍無法報仇,只能不斷的隱忍,正是這一份常人所沒有的隱忍,讓陸言覺得這個世界上沒有人比飛劍更適合這句話了。
恨人太累。恨意灼熱傷人,且需要付出全身心去長久對待,之間又不是對等,如將自己放在火上熾烤,得到的熱量再去燙傷別人,輸贏都是煎熬。當一個人對一個人的恨意大到完全淹沒自己時,未嘗不是悲哀。你已經失去了恨他的意義,恨的只是當時的自己。所以有人說,如果報仇太麻煩的話那也就算了。誠是智者之言。悲觀著,嘆息著,這麼做有什麼用?停滯不前,即使是死人也辦得到。可是,我活著,用自己的力量站著,終有一天會死的話,還是不要留下遺憾比較好吧。我不會說報仇那種冠冕堂皇的話,這一切不過是我的消遣。到最後就世上有兩種人活得最輕鬆,一種是真正大度人,有人罵老拙,老拙只說好,有人打老拙,老拙自睡倒。還有一種是真正小氣人,睚眥必報,講究有恩報恩有仇報仇,甚至可以心安理得的以怨報德。前者只管往後退,後者只管向上爬。
似是感覺到了飛劍的沉默,陸言笑道:「好了好了,這一大早晨的鬧了這麼一出,走吧,咱們下去吃點東西去啊,想要商討怎麼滅掉亡心殿在,咱們前提得是吃飽了飯再說啊。」
飛劍點了點頭,起身和陸言走了下去,陸言說道:「李雲,你把這三個人都殺了,把上官鼎留下來,綁在床頭。一會吃完了飯我們去弄點蒙汗藥給他灌下去。」
李雲點了點頭,很快就把上官鼎綁到了床頭,並且是手腳都給綁了,還用布堵住了他的嘴巴,這傢伙只是被李雲打暈了而已,誰知道什麼時候會醒來,若是不堵住他的嘴醒來了大喊大叫那豈不是有是一個麻煩。
陸言看著飛劍有些戾氣外冒的樣子,心裡忍不住的搖了搖頭,他和李雲當初也何嘗不是這個樣子,仇恨不是報了,就能化解的。因為那些記憶已烙在心,隨你的血肉漫延一生。報仇不過是一種安慰的形式,它帶給人快感,之後卻是無窮無盡的寂寞和黑暗。用殘忍的血腥,是無法洗去仇恨的。那只能讓你本是光鮮的雙手,再也洗不脫斑斑血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