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會面時,僅僅只是一天的時間,他整個人就如同脫胎換骨般,如變了個人,愈發朝著紫堇昀那氣質靠近了。
江天落如同沒事人般與她打著招呼,隻字不提那日密地的事情,她不信連紫堇無天都知曉的事情,紫堇無夢會不在江天落面前提起。
以他的聰明,定是知曉發生了什麼,如今隻字不提,恐怕也是為了顧念她的感受,亦或者該說,他懂她,因此不逼她,也不屑以此逼迫她。
這樣的江天落讓古曼冬沒有壓力,能夠輕鬆與他說笑,彼此間的關係反倒是更親近了幾分。
將該準備的東西都準備妥當,古曼冬閉關了。
關閉了所有入口,古曼冬很好奇這黑奴的主人又要如何在三十日當晚前來赴約呢?
轉瞬即逝的時間,很快就到了三十日的晚。
古曼冬在密地之中,卻依舊知曉時間的流逝,聽著那每日必然響起的鈴聲。
白日與黑夜交替時,鈴聲就會想起。
連續三道鈴聲代表著天亮了,連續六道鈴聲則是天黑的表示。
若是有急事,這鈴聲會響起九道,一般而言,這九道鈴聲響起,除非是出了大事,否則斷沒有響起的道理。
閉目養神中,古曼冬靜靜等待著。
安靜的池水邊,突然響起嘩嘩水聲,卻見水面一陣波動,竟是升起一個高台,隨後這高台四周圍的水緩緩退下,緩緩打開一道隧道入口。
古曼冬走了過去,站在那入口處朝內望去,踏踏踏的腳步聲緩慢而有節奏,一簇火光由遠及近,隨之走出一道白色身影。
依然遮掩大半隻露出雙眸的裝扮,一頭銀白色髮絲隨意披散在腦後,那一襲的白衣穿在他修長的身格外合身,與那銀白色長髮搭配起來,如同一個發光體由遠及近。
香囊中早已差點被遺忘的手鍊,此刻那手鍊鈴鐺竟是自己在那叮鈴鈴的響著,仿佛在歡迎此人一般。
此人身後三步之遙外,黑奴微微弓著背緊隨著,在他的一側,狐女搖曳著身姿,唇角含笑,眼眸凝望著的只有前方不遠處的那道身影,看得那般如痴如醉。
「你……」古曼冬張了張嘴,只吐出一個字就沒了下文,實在也不知道該說什麼。
一步步靠近的身影,近在咫尺時方才停下。
古曼冬微微仰頭望著這人,心中略有一分不快,因這仰視的狀態而不快著。
「我想你了。」突然被擁入懷中,古曼冬無疑被嚇了一跳。
尤其那句想你,更是雷得古曼冬外焦里嫩。
他們好似沒有那麼親密,那般熟吧。
這略帶小激動的想你又是從何而來?
可很奇怪的是,古曼冬並不討厭這人的舉動與話語,只是因他舉動的突然略感驚嚇罷了。
厭惡這個詞無論如何都無法扣在這人的頭,與黑奴明顯的厭惡完全就是兩個極端,哪怕古曼冬都可以感受到此人與黑奴應該是同類,也討厭不起來,反倒有那麼一絲親近,端的奇怪。
「這位,這位仁兄,能不能放開,畢竟男女授受不親。」古曼冬略帶尷尬的開口道。
對方若是不主動放手,古曼冬根本就沒辦法脫離此刻的狀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