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隨著更巨大的壓力,無論你多麼樂觀和心態好,也不可能完全不受影響,很可能在你連意識都沒意識到,就發現自己已經在大喘氣了,有些身體不好的人,這個時候就該戴呼吸機了。」
他伸出了五根手指頭:「記住,如果在比賽中出現了一時半會思路不暢通的狀態,一定不要強行去思考,這樣的話效率會很低,這種時候就不妨深呼吸五下.....呼吸完之後,你會覺得一切都有所不同的。」
科執光當時對這句話沉思了片刻,轉而反豎起了三根手指:「呼吸三個可以嗎?」
「你......」
回憶殺結束,該動手了。
用力吸氣——吐氣。
胸腔一浮,一進一出,好像確實有阻塞思維的沙石被排出了,力量和氧氣一起涌了進來。
繼續呼吸,二、三——狀態,恢復完畢。
結束了漫長的冥想,科執光睜開了眼睛。
抽出了棋子,狠狠地切在了棋盤上。
讀秒時刻,開始。
漫長的思考過去後,最新的一手棋終於落下,距離上一手棋已經過去了快二十五分鐘,時間的血條厚度直接逼近零點。
「哦,科執光這裡終於落子了,第138手,他這裡落在了,在半空中鼻頂在了黑棋的二子頭上。」面對最新的一手棋,直坂微微愣了愣神,才反應過來這手棋的術語叫什麼,說是鼻頂好像有點掉價,感覺只能用鬼頂這樣的妖異稱呼。
反正遇見第一時間看不懂的棋,在它前面加個鬼字就對了。
但第二時間,它的妙意就噴發而出了。
的確如同外科手術的精準打擊一樣,鎖定了該打擊的位置。
猶如倒數了三聲一樣,三聲落地後,矢武本該絕對絕對鎮靜的眼瞳抖了抖。
一抹手術刀的鋒光化開了整張棋盤!
白棋那些薄弱的傷口環節,正在高速的癒合,每一道傷口都在放光。
矢武也進入到了讀秒時段,沒有多餘的思考時間,憑藉著未完成的計算圖,堪堪落子!
以最強硬的手段,愚型自補!地獄的三頭獅被迫以彆扭畸形的姿態對敵!
衝出、反長,再拐住,這顆白棋纏繞在了黑棋的身上,寄生般恣長而開,子數越來越多,變成了一顆附著在黑棋上面的毒瘤。
「我懂了,科執光是打算棄掉這顆白棋和之後的子,來完成棄子治孤的定型。」直坂對著眼前的棋局說。
「可是這顆白棋也跑得太長了吧,都快9顆子了,十八目,現在的棋盤上,已經沒有這麼大的地方了吧。」
「不,你往下看你就知道了,棄到最後,白棋是能夠從左邊直接捅進黑棋的空中的。」直坂順著這個變化一路擺下去,再後退出幾步,遠遠一望,有種觀摩藝術品的美感。
一道裂變般的筋脈橫插進了地獄三頭獅的體內,令其發出一聲痛苦的嗚咽,矢武的眼神也動搖無比。
能反擊嗎?
有強手嗎?
能夠將它放入空中圍殲嗎?
疑問在他的心中接踵而生,像是許多個砝碼壓在了他的手指上,一時間執不動棋子。
之前那顆138的棋子如同有了自我意識一樣,迅速蛀穿進了黑棋的棋形上,一步步將黑棋的形狀變得難看,氣也收緊了。
打吃!
再打吃!
每打吃一下,都是一記爽感十足的入肉音效,仿佛對著沙包一拳又一拳,之前還薄弱不堪的棋形,立刻被鞏固了起來,變得堅實無比。
快鏡頭剎至最後一個,科執光高高抬手,暴擊而下!
終於捅穿了黑棋左邊的實地之中!
更深更深的意識領域中,他仿佛奔跑在了棋盤上,一把精巧的手術刀倒握在手,絲線一樣的光順著刀尖托在了身後,所踏及的地方都被癒合而起。
當所有傷口被修復完畢之後,這條手臂也就變成了滿是肌肉的堅挺手臂,然後就能狠狠地攥拳出擊了。
最後一刀,是與之前寄生在黑棋身上的毒瘤做切割,滿是毒素的腐肉全都塞進了對手的口中,而精華則牢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