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睡個好覺最要緊,怪我,心急火燎的,一著急的時候就顧前不顧後。」
廂房裡只一張床,一把榻子。
蕭嫻與謝箏歇床上,許嬤嬤就在榻子上打盹守夜。
香爐里點上香料,許嬤嬤道:「姑娘們安心,大爺安排了人手在前後守著,你們只管睡吧。」
說完,便吹了蠟燭。
室內一下子暗了下來。
臨近晦日,沒有月光,隱約星光照不進屋裡,就算是窗邊都是黑漆漆的。
謝箏依著蕭嫻,兩人的手握在一塊,彼此添一份心安。
聽著蕭嫻平緩的呼吸聲,謝箏亦有些迷迷糊糊,眼看著要睡著了,猛一激靈,身子不禁微微一抽,瞪大著眼睛望著這一片黑暗。
再是把恐懼壓在心裡,畢竟是離死不遠,這身子骨、內心深處,都還是怕的。
徐徐吸氣又吐氣,謝箏閉上眼,逼著自己入睡。
這一覺歇得並不好,似是一直在做夢,又不曉得到底夢見了什麼,在黑暗之中起起伏伏,最終重重砸落下來,謝箏也就徹底醒了。
渾身大汗。
蕭嫻還睡著,謝箏輕手輕腳爬起來,沖許嬤嬤比了個噤聲的手勢,拿昨夜留下來的水絞了帕子抹了抹汗,整個人清明了許多。
夢境雖纏人,但在沉浮之中,遇襲時的一些細節也回到了謝箏的腦海里。
她看東西快,記得也牢,即便只是一眼,也會存在心裡。
雖然謝箏想去尋正恩大師,但這個節骨眼上,她也不好貿貿然再孤身出去了,尤其是上塔院來回還要半個多時辰。
本以為用過了早膳之後就收拾東西下山,可他們一行人還是沒走成。
一聲尖銳驚叫聲劃破了清晨的寧靜。
蕭嫻被驚醒過來,詫異地看著謝箏和許嬤嬤。
謝箏亦是一臉意外,她聽得出來,那聲音是個女子的,帶著濃濃的恐懼,離她們不近也不遠。
許嬤嬤推開門出去,蕭臨也從隔壁屋裡出來,喚了一個守在外頭廡廊下的小廝,催他去打聽事情。
沒一會兒,小廝跑回來隔著窗給主子們回話:「大爺、大姑娘,前頭廂房裡出事了,半夜裡死了個婦人,她的丫鬟發現後叫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