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
陸毓衍漫不經心解釋:「被抓的楚昱傑有一個胞妹,兄長進了牢房,她孤身一人,我和松煙去問話打聽都不合適。我並非差人,男女有別,還是要講究的。」
這番話聽到後頭,謝箏只覺得耳根子都燒得慌了。
陸毓衍說得句句在理,況且,姑娘之間說話的確會親切方便些,就好似歲兒,能與她說許多情況,但對著陸毓衍、蘇潤卿亦或是衙役,就慌亂得不知道怎麼說話了,只不過,陸毓衍後半句的表述,實在是耳熟得叫她心慌。
那些理由,不正是中秋那夜,她在廳堂里與他說過的話嗎?
她說男女有別,他說他們之間不用講究那些……
隔了幾日,就讓陸毓衍原原本本還了回來……
謝箏咬著下唇,暗悄悄地瞪了陸毓衍一眼,心裡點了那麼一團氣憤的火焰,來路上那些知道要開口卻不知何時合適而產生的躊躇倒是一下子都散了。
鳳眼凌厲,瞪人時除了惱意,眼角還添了幾分嬌俏,極為生動。
陸毓衍看在眼中,眉梢一揚,一邊示意謝箏跟上他的腳步,一邊說起了案子的狀況。
昨夜與段立鈞一道吃酒的同窗在早些時候都被請到了大堂上,述說昨日經過。
段立鈞這人才學雖普通,但與林駙馬交好,平素在一眾監生里,都是受奉承的存在,與他往來的同窗之中,若說有哪個要下手殺他,眾人都想不出來。
近日與他不睦的,只有陸毓衍一人,但眾人都不是傻子,就昨日清閒居里那幾句話,只有生性衝動之人才會擱在心上,而性格清冷的陸毓衍是不會放在眼裡的。
直到一位考生猶豫著說出了一個名字。
他說的是楚昱傑。
留在清閒居白牆上的那首詩,根本不是段立鈞作的,而是楚昱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