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喊道:「老嫖,我們聊聊。」
很快老嫖來到我面前,我並沒有解開樹上的繩子,老嫖輕聲問我:「需要去對面嗎?」
「不用」我示意老嫖坐樹杈上,然後問他:「老嫖,你認為咱們能對付了底下的巨鬣狗嗎?」
「我日的,這不廢話嗎,要是能對付得了,咱們還至於被困在樹上嗎。」
「那也就是說,咱們這次是徹徹底底的被困在樹上了?」我說道。
老嫖聽完我的話後,沒有立即回答,而是過來一抬手往我額頭上摸了一下,說道:「你他娘的也沒發燒啊,怎麼還說上胡話了。」
「回答我,我沒說胡話,我要知道你對眼前形勢的判斷。」
「這還用說嗎?咱們不都困在樹上了嗎。」老嫖很不解地看著我說道。
「一點逃生的希望都沒有嗎?」我再問道。
「這我去哪能判斷出來,你要是準備硬闖出去,死的概率至少是在百分之九十九點九,除非你比巨鬣狗跑的快,否則在沒有槍的情況下必死無疑。」老嫖不耐煩地接著說道:「小七,你心裡想什麼就直說,別他娘的拐彎抹角的,弄得跟個娘們似的。」
「好,既然咱們現在的情況是肯定沒辦法下樹了,那咱們就不考慮下去的事情了,反正想了白想。」我接著說道:「現在咱們想想為什麼會被困在這裡。」
「這個我們不是在對面的樹上分析過了,是曹大膽指引我們來的這裡。」老嫖特意壓低說話的聲音。
「我知道,但我說的不是這個意思,我的意思是問你,他們為什麼要設計我們來這裡,目的是什麼?」
「我日的,這我哪知道,他們的目的肯定不是我,只能是你。誰知道你他娘的幹過什麼缺德事,害得老子也被你連累。你自己想想,他們為什麼要設計你。」
「我他娘的要是能想到就不問你了。」我說道。
「也是,你小子只有遇到解決不了的事情才會想起問我。」老嫖從衣兜里掏出一盒小熊貓,遞給我一根,然後自己也點上一根,說道:「別著急,有些事情就是這樣,你明明知道,但一著急就想不起來,先抽一根放鬆放鬆。」
「你丫的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土豪,竟然改抽小熊貓了。」
「社會在進步,人的檔次也得有所提升,不然跟不上發展的節奏。」老嫖一邊抽菸,一邊得意的說道。
「是啊,社會在進步,所有的東西都進步了,而我們卻沒進步,反倒被困在了樹上。」我感嘆道。
「我日的,怎麼沒進步,我們進的可是一大步。你想想以前咱們是被困在地下,現在是被困在樹上,多明顯的進步啊。」
有時我真的很羨慕老嫖,在什麼情況下都能笑得出來,真是一個樂觀主義者。我讓老嫖幫我推測一下對方這麼做的目的是什麼,畢竟我現在想的焦頭爛額,也許真是如老嫖說的那樣,自己明明知道答案,但是越想儘快的想出來,就越加的想不起來。
「小七,不是嫖哥不幫你想,你嫖哥我現在也是一頭霧水,我他娘的連對方是誰都沒搞清楚,拿什麼幫你推測。」老嫖接著說道:「這他娘的就像是劫匪劫道一樣,有的是為錢財,有的是為物品,但是至少你知道人家是劫匪,是為了搶你東西,所以才劫你。可是咱們現在的處境不同,咱們根本不知道人家是誰,所以也不知道人家想要幹什麼。」
老嫖的這句話一語中的,瞬間敲碎了我之前所想的方向。他說的沒錯,我們連對方是誰都沒搞清楚,拿什麼去推測對方想要幹什麼。看來是我思考的方向錯了,我該先搞清楚對方是誰,才能搞清楚他們的目的是什麼。
這件事之所以一點頭緒都沒有,讓人無從推測,就是因為發生的一切都不掌握在我們手裡,我們一直處在被動挨打的境遇,而且對手並沒有顯露出真實身份,就連何滿倉和曹大膽的真實身份是什麼,我們也不清楚,也許這才是最讓我們頭疼的問題。
我現在甚至開始期盼對方能派個人來跟我們談判,哪怕是要超乎想像的錢財,或是指明要某件發丘門有的東西,這樣至少可以直白地告訴我他們想要什麼,哪怕不讓我知道他們是誰也行。也許我不該有這種想法,如果真要是對方派人來了,那我們還是被動挨打,因為我們早已經失去了談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