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突然就沒了!」
是黃九的聲音。
他以為我死了,正蹲在岸邊給我燒紙,哭得傷心。
我有些感動。
畢竟人活一世,能有個真心的兄弟到墳前掉幾滴眼淚,也算沒有白活。
我正要喊他,結果黃九嘴裡的話突然不對勁起來。
他哭戚戚的道:「不過你放心,等我娃長大了,我就讓他跟著你姓李,這樣你好歹有個後。」
「當然,十萬大山的家產,也就給他繼承了。你去了那邊,也就別惦記這邊的事了,你老婆我會幫你照顧。」
我黑著臉爬上岸。
兜著黃九的屁股,一腳把他朝著黃河裡踹去。
黃九飛起來,驚恐的回頭,看到我就驚叫一聲道:「李陽,你個短命鬼,都變成鬼了還要跟老子作對,信不信我把你魂收了做成小紙人!」
他人在半空,道氣爆發,凌空折返,落到我肩膀上,抬起爪子掐著我的臉。
捏了捏,他臉色一變道:「臥槽,你沒死?」
「沒死好啊!」黃九說著,眼淚大顆小顆的往下掉道:「兄弟啊,黃哥我可是都把眼睛哭瞎了,嗓子都嚎啞了」
我指了指地上還沒有燒完的衛生紙,問道:「你特麼就這樣嚎的?」
黃九心虛的蹲在我肩膀上,兩個小爪子不安的鬥來鬥去,眼珠子骨碌亂轉道:「我這不是想著,你死都死了,就節省一點,畢竟咱們也不是什麼大戶人家!」
我一口氣差點沒上來。
我咬牙道:「我當時就該把你先淹死在水裡。」
黃九是真傷心。
因為哭戚戚的聲音做不得假。
但他說的那些話
還有,給老子燒衛生紙
我要是真死了,到了下面,還不得因為使用假鈔被抓起來下油鍋?
坑貨。
胡海這時拿著毛毯過來,見狀我壓低聲音道:「回去再跟你算賬。」
胡海給我披上毛毯,扶著我朝車子走去。
胡文輝和胡文耀早已翻到食物,吃得像餓死鬼一樣,根本就停不下來。
我不知道他們是怎麼活下來的,也不好問。
畢竟人在極限的環境下,做出來的事未必體面。
但只要活著,那就好。
休息了一會,眾人上車回了縣城。
我洗了個澡,倒在床上悶頭就睡。
下午的時候,樓下的吵鬧聲把我驚醒。
我才起床,黃九就跳到我肩膀上道:「你們的事傳開後,其餘小隊的人不幹了,說被你們擺了一道,還說鬼棺的秘密沒有解開,龍虎會的任務還在。」
「現在都聚集在樓下抗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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