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相商

就常常接入宮中,承歡膝下。因為自己受後宮爭寵的苦難諸多,不願讓錦儀重蹈覆轍,甚至處心積慮為她鋪平道路。

    卻不想謝錦儀被捧得太高,路走得太順,竟然不知天高地厚起來。如果是以前,謝太后還能按捺住,設法磨一磨侄女的性子,但近日來朝廷眾臣聯袂上奏,言明聖上已不是黃口小兒,斷無一直由太后垂簾聽證的道理。

    謝氏一門早已凋零,不過靠著靠著謝蘊當了太后從而得勢起家,現在只有安南侯謝瑋一人在朝中算是說得上話,其他族人大多做著末流小官,成不了氣候。年輕一輩的子弟雖不乏有才華的,但也一樣要先從底層開始熬資歷。

    隨著大臣越逼越緊,謝太后也只得鬆口。她表明待皇上前些日子剛生了大病,太醫說還需靜養一些時日,不若等皇上過了十八生辰,就放權與他。現在已經是二月末了,皇帝的生辰在六月初九,

    留給她的時間不多了!謝太后心念急轉,她不能再這樣下去!她必須做點什麼。「碧瑤,你去請皇兒過來,就說本宮有要事相商。」

    碧瑤到了北宸宮的時候,蕭慎還在漪瀾小築的暖閣中,和謝錦言下棋玩耍。當然,不要指望這兩人正兒八經下棋廝殺。說到底,不過是謝錦言執子胡亂在棋盤上擺出各種形狀的圖案,蕭慎也依著她,陪她玩了好久。

    謝錦言又在蕭慎的幫助之下,擺出了一隻兔子,她笑眯眯地問蕭慎:「兔子好不好看?」

    蕭慎低頭一瞥,這隻兔子身子極圓,眼睛是謝錦言特意找出來的兩顆紅寶石,看起來總有幾分怪異之感。但看謝錦言一臉期待的看著他,他果斷昧著良心說:「好看。」

    一旁伺候的碧綺咬住下唇,才壓住快出口的笑聲。後宮把蕭慎的行蹤傳得沸沸揚揚,但誰也不知道他其實壓根沒做什麼賞花品酒逛園子之事,他常常穿過御花園,悄然無息地走小道到漪瀾小築才是真的。

    可惜蕭慎每次來,呆得時間都不會長,基本上坐一會兒就走了,從不留夜。今天他和謝錦言玩得了快一下午的工夫了,是極其難得的。


    雲嬤嬤甚至暗自吩咐了宮婢準備香湯,如果蕭慎順勢不走了,到了晚上,一定要讓主子侍寢才是。雖然不解皇上每次來去匆匆,而且下了口諭不許她們聲張,但她在一邊瞧著,皇上對錦言頗為上心,沒準真有幾分情愫在裡頭。

    雲嬤嬤心裡盤算著,總要抓住這份難得的寵愛。

    這廂謝錦言得了蕭慎的肯定,正興致勃勃的要重新擺個圖案來,畢竟難得有人認真陪她玩這種遊戲。卻忽然見雲嬤嬤趁著上前添熱茶的空隙,對她使了個眼色。

    謝錦言後知後覺的想起來,她在嬤嬤的指導下,給蕭慎做了個香包為禮物。她忙放下手中觸手生溫的玉石棋子,也沒和蕭慎說一聲,就風風火火的跑進內室去拿香囊。雲嬤嬤欲出聲提醒下她,但看蕭慎一直面色柔和,沒有動怒的跡象,便沒說什麼。

    蕭慎果然十分歡喜,香包用的是最簡單樣式,她們也不甚清楚皇帝喜好的香味,裡頭便放的清淡的丁香。他當即把身上原本的取了下來,把錦言送的戴在了身上。這還是錦言第一次送他禮物,更不要說是香包這般有特殊含義的東西了。

    謝錦言看了看那被解下來的香包,有些心虛的低下頭,她做得當然沒有專職的繡娘做得好,兩相對比,真真是天差地別。她拿著針線雖有著模模糊糊的手感在,但到底印象不深,練了不少時日,複雜的一點的花樣子還是繡不好。

    謝錦言見蕭慎對自己親手做得東西一番珍視,心裡湧現一股奇奇怪怪的感覺,這種感覺以前從未有過,她有些彆扭,遂開口道:「這個做得不好,下次我給你做個更好的。」

    蕭慎眉目疏朗,含笑道:「這個就很好了,你別累著自己。」

    謝錦言眉頭皺成小疙瘩,她固執地說:「你騙人。明明不好看。」開始做好的時候,她也覺得十分漂亮。但此刻這個香包被蕭慎戴在身上,被他衣裳上那精緻的花紋繡樣一襯,登時顯得粗糙不堪。「不行,我要收回來,重新做。」

    蕭慎一聽不樂意了,到手的東西他可不會讓出去,便道:「香包繡起來麻煩,不如阿言給我打個絡子再送我?」

    打絡子簡單,宮中的宮女各個都有這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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