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喁喁赤子言

也不知如何安慰他,蹲下身看著他眼睛:「瞧,現在不是高了麼?」哪吒撲哧笑了出來。

    看著淡淡月色籠罩的軍營,楊戩若有所思,問哪吒:「你小小年紀,為何要來此征戰?」哪吒反問道:「你能來我便不能來嗎?楊戩大哥又是為什麼來參戰?」楊楊戩站起身,看著溶溶月色,惆悵答道:「不為什麼,我已經很多年沒什麼可做之事了。女媧娘娘要我來,我便來了。」哪吒奇道:「不都說是為了紂王無道,所以來助周王麼?楊戩大哥不是?」楊戩冷笑:「關我何事。」想到父母不在後的種種白眼冷遇,更是悲憤,「世人不愛我,我又何愛於世人!便是他們,你當真是為此而來麼?」楊戩嘴角現出譏誚之意,接著說道:「不是被紂王逼得走投無路,就是與之有毀家滅門之仇,要不就是想在戰後搏個名位。解民倒懸?哼,不過是個藉口罷了!」哪吒心思尚單純,不解地搖搖頭:「反正我只為掙口氣而來。我讓他們看看,我哪吒活得很好,不要靠他也能闖個名堂出來!」楊戩知他說的是誰,一手輕輕摟住他:「你當真不肯認他麼?」哪吒一擺頭甩開他手,憤道:「你也勸我認他?他們都說什麼到底是親生父親,不要鬧得太僵。我那兩個哥哥,當初我被逼自刎時不見他們,我金身被毀時不見他們,這時卻拿出兄長的架勢教訓我,說我不孝!孝?我孝父孝母,只可惜天生命薄,無父無母,無人可孝!」楊戩也不再勸,默默地看著他,半晌才道:「總要你自己想通才好,我不會勸你如何。只望你記著,擁有時莫輕易拋卻,若真到子欲養而親不待時,後悔已是來不及了。」哪吒本不欲聽,見他神色悲愴,像是已陷入自己回憶,不敢打擾,一時靜了下來。


    安靜片刻,哪吒很不自在,跳下柵欄笑著說:「楊戩大哥,師父一見我就嘮叨,要我報答你,可你這麼厲害,從不受傷,我看我是沒機會了。來,你今天就假裝受傷,我來照顧你一回,回去說與師父聽,免得他再多嘴。」楊戩被他拉入營帳,不欲陪他胡鬧,看他興致勃勃,又不願掃他興,被他按著躺在床上。他自家變後心性似一夜間成熟,再未與同齡人玩鬧過,此時竟也起了童心,心說便陪他玩上一玩,只當哄孩子了。

    哪吒卻很認真,一本正經地給他拉上被子,要他睡覺。楊戩好笑地閉上眼,聽他唱些不倫不類的催眠曲。他傷毒未愈,頭腦本有些昏沉,此時躺在床上,竟當真有了睡意。鏡前眾人看了也知他是真要睡了,卻見哪吒一陣亂搖,又將他推醒。楊戩睜開眼,只見哪吒氣鼓鼓地叉腰站在床前,端了碗水。「楊戩大哥,說好的,你怎麼自己睡了?」楊戩好笑,起身欲陪他玩到底,接過水來喝。哪吒卻不讓,讓他躺下:「這是藥,你病了,不能亂動,見了風就不好了。我來餵你。」原是將他那天的話全數返了回來。楊戩只好裝作重病,哪吒托起他餵「藥」,卻從未乾過服侍人的活,一下灌得急了,楊戩嗆了兩下坐起身來,接過碗嘆道:「好了,我便沒病也被你整出病來,真有病時還不得去見閻王?」哪吒不服氣,要他躺下,又要哄他入睡。楊戩經這一折騰,此時已沒了睡意,閉眼躺了一會,聽耳邊響起小小的鼾聲,再看哪吒,已趴在床邊睡著了。楊戩有些寵溺地嘆氣,下床抱他上來,蓋好被子,自己睡在了外側。哪吒睡夢中被他挪動,翻了個身,抽抽鼻子竟掉下淚來。楊戩用指拂去,知道這頑皮少年心中實有滿腹悲傷,只怕又夢見了那不堪回首的一幕,心中憐惜,將他摟在懷裡輕輕拍打。哪吒夢中正自悲苦,忽感到一個寬闊溫暖的懷抱,漸漸安定下來,露出笑意,睡得香甜。

    鏡前哪吒卻要掉淚,低低地道:「楊戩大哥,等我回去,我去找觀音菩薩,求一些甘露來救你。」沉香聽見了大急:「三太子,你如何能救他,他若傷好,定要又寫我們作對,這般惡人不值得你傷懷。」哪吒本是一時意氣,此時被沉香一駁,反激起少年時一股偏激衝動的豪氣,冷哼一聲:「我偏是要救!觀音若不答應,我便學了孫悟空,盜也要盜來。生平只有師父和他如此對我,我如何不能?」沉香急道:「三太子,我們一場朋友,你就不念朋友之誼麼?」哪吒不屑地道:「我倒是把你當朋友,你又是如何待我?我為你犯了天條,你卻不管我死活,要與那小玉雙宿雙飛,我哪吒便是欠你的嗎?我就是要救他,你又能將我如何!「沉香無話可答,一時窘了。

    幾日後,兜率宮門下,密



第七章喁喁赤子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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