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實在是讓人受不了!」莊嘉捏著鼻子,滿臉痛苦的哀求著穆晨。
見了莊嘉痛苦的樣子,穆晨感到心裡舒服多了,不再跟莊嘉惡作劇,轉過身,哼著小曲沿著路向前走去,一副十分開心的樣子。
走在後面的莊嘉捂著鼻子,不住的搖頭,他還沒見過這種背後帶著一大片糞水還能哼出歌的人,遇見穆晨,算是讓他大開了眼界。
不知道是穆晨倒霉還是莊嘉倒霉,這一路竟然連個有水井的村子都沒遇見,穆晨雪白的長袍背後印著一大塊黃斑,可惱的是,他一路走著,還一路扭著身子,有意無意的擋在莊嘉的面前。
一路上,莊嘉是悔的連腸子都青了,原本穆晨根本不需要鑽在夜香車下面出城,他之所以讓穆晨這麼幹,完全是在考驗他,看他是不是個能夠言聽計從的人,最終的答案雖然很讓他滿意,可帶來的後果卻也是他無法忍受的。
穆晨雖然很聽話的鑽到了夜香車下面,卻也沒讓莊嘉好受,這一路他有意無意的讓莊嘉也聞了不少夜香味,莊嘉心裡暗暗發誓,將來一定不能再給穆晨出這種餿主意,省得到了最後自己跟著吃苦。
從陳留到雙龍山憑著兩隻腳走,穆晨一個人還需要走上七八天,如今帶著體質文弱的莊嘉,腳程就更慢了,好在到了第三天的時候,他們見到了一條小河,在這裡,穆晨洗乾淨了身上沾著夜香的衣服。
二人到雙龍山的時候,小翠和往常一樣如同一隻小鳥一般撲進穆晨的懷裡。
蘇涼依然沒有出來,寨子裡還在迴響著那悠揚的琴聲。
「沒想到山賊的窩裡也能聽到這般琴聲。」莊嘉閉著眼睛,好像很享受的樣子。
「我老婆彈的。」穆晨撇了撇嘴,聳聳肩膀有些無奈的說道,小翠在習慣性的撲進他懷裡發了一會嗲之後回房去了,寨門外只剩下出來迎接的趙拓、孔旭和穆晨、莊嘉。
「老婆?」莊嘉疑惑的看著穆晨:「剛才出來迎接你的不是你老婆麼?穆先鋒到底多少老婆啊?」
穆晨衝著莊嘉豎了下中指:「虧你還是有文化的人,難道不知道現在提倡一夫一妻麼?我是夫人在房裡彈琴,妻子出來迎接我,這都不懂!」
「呃!」莊嘉愣了愣,好半天沒從穆晨的話里回過神來。
讓孔旭為莊嘉安排過住處之後,穆晨再次來到了蘇涼的房間。
和上次一樣,蘇涼坐在瑤琴邊輕撫著瑤琴,穆晨真不知道她要這麼撫琴撫到什麼時候,自從上次他帶著田猛回來,蘇涼好像只要起床就會坐在琴邊撫弄出一首首略感憂傷的曲子。
見穆晨進了房間,蘇涼的侍女識趣的走了出去,房間裡只留下了穆晨和蘇涼兩個人。
穆晨輕輕走近蘇涼,在蘇涼全心投入到曲子中的時候,他猛的一把將她的手抓起:「別彈了!」
蘇涼抬起頭,茫然的看著穆晨,她的眼睛已經不像以前那樣充滿生機,而是如死灰般的沉寂。
「看看,看看你的手。」穆晨握著蘇涼的手,她的尖尖十指竟然全都磨破了,手指上還在淋著鮮血:「你的手都磨成這樣了,還彈!從現在開始,一個月不許彈琴,待會我把琴帶走,直到你手徹底好了之後再還給你。」
蘇涼猛的抽回手,一把將琴抱在懷裡,憤怒的瞪著穆晨:「你要做什麼?你把我丟在這裡,自己在外面逍遙,難道連我這最後的一點樂趣你也想要剝奪?」
「你自己看看你的手。」穆晨指著蘇涼的手,他第一次對她咆哮了:「你的手已經磨破成這個樣子,要是再彈,你的手就廢了,你知道嗎?」
「手廢了,總比心廢了好。」蘇涼幽怨的說道,在她說話的時候,兩行清淚從她的眼角滑落。
在蘇涼說出這句話的時候,穆晨感到他的心好似被刀絞了一般的疼,他再次抓起蘇涼的手,捧在心口:「別這樣了好嗎?我答應你,以後再也不去招惹其他的女人了,你不要再這樣傷害自己行嗎?」
蘇涼搖了搖頭,語氣里充滿淒涼的說道:「我知道你是個英雄,你將來一定會成就一番事業。我原本應該是眾多站在你身後的女人中的一個,可自私的心讓我無法那麼做,我想占有,想獨自占有你,可我也知道,那是多麼不切實際的夢想。」
「既然這樣,為什麼你當初還要把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