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0觸怒

 這場暴雨來得快,也去得快,幾乎賀氏一走,雨就停了,屋子裡的公子姑娘們一片歡聲笑語,這下又可以放煙花了。

    有端木珩看著幾個放煙花的弟妹,端木紜也就不掛心了,帶著端木緋在三更的時候回了湛清院。

    姐妹倆一起窩在暖閣里守夜,說說話,飲飲茶,吃吃點心,好不休閒。

    遠處忽然就傳來一陣陣響亮的鞭炮聲,不知不覺中已經是子夜了,是新舊年的交替時刻,京城的家家戶戶都在燃放煙花爆竹。

    那震耳欲聾的聲音此起彼伏地響徹在京城的上空,許久沒有停歇。

    姐妹倆站在大敞的窗戶前,看著窗外夜空中那絢爛的煙花,二人的臉上皆露出燦爛的笑容,有著一種塵埃落定的喜悅。

    對於端木緋而言,這是「她」的第一個新年,也是她的一個新生。

    她,從此以後就是端木緋了

    端木緋轉頭看向了身旁的端木紜,笑得如那天上的新月。

    「姐姐蓁蓁,新年快樂」姐妹倆心有靈犀地脫口而出。

    姐妹來彼此對視,皆是笑容更深,端木紜抬手揉了揉妹妹的發頂,說了一個字「乖。」

    然後,她把一個荷包塞進了端木緋的手裡,笑著又道「壓歲錢。」

    端木緋捏著荷包,黑瞳中的笑意滿得快要溢出來了。

    這個荷包一看就是端木紜親手做的,雪青的綢布上繡了一幅八哥冬梅圖,啄著冬梅的小八哥逗趣得很。

    端木緋興致勃勃地說道「我來看看姐姐送了我什麼」

    話音未落,隨著「呱」的一聲,一道黑影閃過,端木緋手中還沒捂熱的荷包就被一隻黑鳥刷地叼走了

    端木緋看著空蕩蕩的雙手,傻眼了。

    「呱呱」小八哥發出歡喜而得意的叫聲,抓著荷包飛走了,那神態與語氣仿佛在說,我的,都是我的


    看著妹妹懵掉的小模樣,端木紜忍俊不禁地發出了清脆的歡笑聲,久久不散

    舊的一年在小八哥的叫聲中結束了,也在它不甘寂寞的叫聲中,迎來了新的一年。

    「呱呱」

    賀氏揉了揉眉心,頭痛欲裂。

    這一大早的,也太不吉利了,外頭那粗嘎的鳥叫聲叫得她額頭一陣陣的抽痛。

    「見過祖母。」

    端木緋和端木紜齊齊地給賀氏請安。

    今天是大年初一,賀氏需要隨端木憲一起進宮朝賀,府中的小輩們雖然不用去,卻要恭送兩位長輩出行,因此天空才露出魚肚白,端木緋和端木紜就抵達了永禧堂。

    她們倆一早就被小八哥吵醒,來得早,永禧堂里還靜悄悄的,其他人都還沒有到。

    賀氏已經換上了從一誥命夫人的大妝,通身打扮得雍容華貴,卻是神色蔫蔫,隨意地揮了揮手道「坐下吧。」

    明明她昨晚很早就回永禧堂歇息了,可是臉色看著卻有幾分憔悴,哪怕那厚厚的脂粉也擋不住她眼窩處的陰影,眉目流轉間,就有些惶惶,有些倦倦,似乎一晚上沒睡好。

    端木緋只當沒看到,皺著眉頭說「祖母,我昨晚一夜沒睡好,一直想著天雷示警的事皇覺寺的大師沒有說錯,那個簽文真是太靈了。」頓了一下後,她有些急切,有些慌張地問道,「祖母,要不要稟告祖父一聲,祖父深謀遠慮,想必知道何為天命」

    賀氏被端木緋說得更忐忑了,近乎粗率地打斷了她,問道「大師還說了什麼」

    端木緋歪了歪腦袋,抿著小嘴似在回想什麼,然後才緩緩道「大師還說,花開花落,自有時;天有定數,人有命。」

    別人聽著沒覺得這句話有什麼不對,賀氏卻是一瞬間激靈靈地打了個冷顫,只覺得背後一陣發涼。

    端木綺的生辰是二月初二,乃是花朝節,也就是花神節。端木綺出生時,賀太后就曾戲言是花神下凡了。

    大師的這半句「花開花落,自有時」指的莫非就是端木綺

    賀氏還要再問,就聽外面傳來丫鬟的行禮聲「見過二姑娘,三姑娘。」

    賀氏又是一驚,抬眼望去,只見那帘子一翻,端木綺和端木緣步履輕快地魚貫而入。

    「祖母。」端木綺斜了端木紜和端木緋一眼後,就笑吟吟地上前,福了一禮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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