異笑道，「你想聽什麼？真話，還是假話？」
「當然是真話。」
「狗屎。」麥克果真沒給任何面子，直接開口說道，「至少到目前為止。」
林森頓時有些哭笑不得的搖了搖頭，但他並沒有反駁對方。
當過主教練的他再清楚不過，職業足球是個功利性非常強的運動，漂亮足球？那是建立在勝利的基礎上的，哪怕是被世人推崇備至的巴塞羅那，如果沒有這個基礎，同樣不可能談什麼漂亮足球。所以，麥克的話說得或許粗俗難聽，但話糙理不糙。
沒有主教練可以在執教三場比賽未嘗一勝的情況下還能獲得讚譽，即便有，恐怕也言不由衷。
「可是你還是來了。」林森說道。
「當然。」麥克理所當然道，「這是我們的球隊，哪怕是狗屎，除了我們，你還指望誰支持他們呢？再說了，支持球隊，並不一定等於支持教練。」
「這麼說，你們已經對他失去了信心？」
「不。」麥克搖了搖頭，「我只是認為，唐還需要證明自己。我們都知道他是來自大球隊的教練，而且是那個林的助手，但他應該要知道，這裡可不是曼徹斯特。」
「看來他的運氣還不算差……」林森笑道。
「哈哈。」麥克哈哈大笑，「劍橋聯去年甚至還不是職業球隊，這點我們都有自知之明，而且怎麼說呢，願意從曼徹斯特那樣的大球隊來到我們這種小球隊的人不多，單單這一點，唐就值得我們付出更多的耐心……」
……
林森一邊看著比賽，一邊有一搭沒一搭的和麥克這個素昧平生的普通球迷聊著。
通過聊天。林森知道麥克是個出租車司機，這點其實從他自來熟的搭訕可以看的出來，正如他所說的，劍橋雖然世界聞名，但在英國並不是個大城市，在英格蘭的足球版圖當中，更是渺小，所以，劍橋聯的球迷，基本上都是本地人。
與此同時。從麥克的話中，林森也聽出了讓他有些意外的一點，那就是對於眼下劍橋聯的成績，唐華的處境，似乎沒他想像中的糟糕。
如果麥克不是個個例的話，那麼，眼下別的不說，至少在劍橋聯球迷的眼中，唐華的帥位。依舊是穩當的。
哪怕，這場比賽輸掉。
當然，這場比賽，最終唐華並沒有輸掉。只不過他也沒能贏下來，一比一比的比分最終維持到了最後。
四戰兩平兩負，看上去，劍橋聯似乎依舊要在英乙積分榜的後面晃悠著。
「抱歉。」當見到林森的時候。情緒明顯不高的唐華第一句話就是道歉，因為這原本是他以為最有希望獲勝的一場比賽，但最終。他還是沒能在林森的眼前拿下比賽。
「剛剛在看台上，我跟一個你們的球迷聊了片刻。」對於唐華的道歉，林森並沒有像以前那樣告訴他別隨意道歉，而是平靜的說道，「想知道他是怎麼評價你的麼？」
唐華怔了一下，沒有說話。
「狗屎。」和麥克一樣，林森並沒有給唐華留任何面子，而是直接轉述了麥克的話。然後，林森沒有看唐華的反應，繼續說道，「但當我問他是不是對你失去信心的時候，他卻表示不會。」
「因為他認為你需要時間，劍橋聯也需要時間。當然，這是他的想法。」說到這裡，林森才看著唐華說道，「你呢？」
唐華的情緒是逃不過林森的眼睛的。
唐華是個天才，但他也是個年輕的天才，他還遠沒到喜怒不形於色的這種程度，所以，即便林森不動用他的「火眼金睛」，唐華剛聽到那個詞語的時候瞬間變得蒼白的臉色，也足以告訴所有人他心中的想法。
看著依舊沉默的唐華，林森終於笑了笑，他拍了拍對方的肩膀。
「這遠不是最糟糕的時刻。唐。從我來到英格蘭，你就在我的身邊，你應該知道，真正的困難時刻是什麼樣的。所以，這個時候，你應該往好的方面看。就比如剛剛我跟你說的那個球迷，你不覺得很有趣麼？」
唐華終於也露出微笑。
主教練，可以選擇球隊，但不可以選擇球迷。遇到好的球隊，這是主教練的能力，而遇到好的球
第三十二章 看台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