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下極度不滿,不爽,但許晗在隨後沒有阻攔什麼,看著幾個學生逐一離開包房,黃景耀也要走時,他才大笑起來,「黃校長,失敬失敬,咱們也算不打不相識了,既然遇上了,不如坐下來喝幾杯?」
一開始不確定,但幾個學生離開的時候,呂文杰已經確認了,拿出手機搜索一下,找到照片對比一下就知道了,這種事多簡單?確認後呂文杰也對他點頭了。
不然那一群學生走的也未必會那麼順利。
確認了,又清楚知道他的影響力和能量,許晗再不爽,一些該有的眼界和城府還是有的,不能因為一點小事就和黃景耀交惡,這就是他心裡的想法,壓下各種負面情緒,他也端起一個酒杯走了過來。
但笑聲里黃景耀只是冷冷看了許晗一眼,沒說什麼,酒杯也沒接,踏步就走。
這姿態再次讓許晗一愣,不止臉色陰沉,眼中也閃過一絲無法形容的羞怒,啪的一聲就把酒杯摔在了玻璃桌上,「姓黃的,這麼不給面子?」
許晗要氣炸了,這麼讓那群學生走了,他都不繼續追究某個孩子潑他一身酒水的事了,還主動壓下怒火低下頭開口,黃景耀還是一點面子都不給?
換了平時就沖這摔杯,他身邊幾個保鏢絕對會動手,呂文杰也會最大力氣順著他行事,然而這次摔杯里,黃景耀紋絲不動,呂文杰一樣不敢動,幾個保鏢同樣軟軟看著許晗,不敢動。
「……」
許晗都不知道怎麼形容自己的心情時,自包房外走廊上遠處卻突然響起一道道喝聲。
「讓開,讓開,警察辦案!」
沒等多久,一個個穿著警服的男子就跑了過來,一看到黃景耀,幾個警察都是點頭問好。為首一名中年冷眼掃過左右,指著呂文杰等一行人就道,「抓起來。」
呂文杰臉色大變,崩潰的看向黃景耀。又求助的看向許晗。
許晗身子都哆嗦了起來,呂文杰是替他辦事的,討好他才那麼做的,真要讓這位就這麼被抓,他別說面子了。里子都會丟得一乾二淨。
大踏步上前,許晗才指著黃景耀道,「姓黃的,你真要鬧到這一步?」
「怎麼說話呢?你是什麼人?」這次則是為首的中年警察一變臉,陰沉的呵斥,呵斥一聲才道,「黃校長,今天囚禁虐打你學生的,是不是也有他一份?」
一開口許晗就想吐血。
普通打架什麼的只能是治安糾紛吧?這位一開口就是囚禁虐打?這罪名可不輕。
不過在他想吐血時,黃景耀卻肯定的點了點頭。中年又一揮手,幾個警察衝進來就要把許晗也抓了。
「劉所,這位可是秦安省許副省長家的……」直到這時,已經被一個警察從背後拷上雙手的呂文杰才沉著臉低語。
帶隊來的中年,就是同州公安局同北派出所所長,幾年前同州警制改革,全市十一個分局100多派出所全部撤銷,合併成了總局以外22個派出所,這位就是同北數得著的人物之一了,他這樣的黑二代在劉長耀面前都有些不夠看。他父親還差不多。
但他對劉長耀不算什麼,許晗的身份還是足以震住人的,再不想交惡黃景耀,現在對方都要抓人了。也沒法善了了。
事實也的確如此,一句話落地,劉長耀臉色也有些驚疑不定起來。
「先把這幾個帶回去。」驚疑的一揮手,跟來的警察推著呂文杰一行就走,劉長耀才尷尬的看向黃景耀,「黃校長。這裡……」
「他們只是幫凶,這才是主謀。」黃景耀平靜開口,言語中還指了指里外雙方,雖然語氣平靜,可一句話講出,含義已經不言而喻。
劉長耀臉色都糾結起來時,許晗勃然大怒,「姓黃的,多個朋友總是好的,你非要找死是吧?」
大怒後他才冷冷道,「我知道你左半球現在正紅,有的是關係網,但不要忘了你只是一個有錢人而已,過上幾年,山不轉水轉……」
被人當著面把呂文杰抓走,他已經夠狼狽了,可現在看到黃景耀連他也想抓起來,這已經是可忍孰不可忍了。從小到大,他什麼時候受過這種鳥氣?
「你這樣的人算什麼朋友?」黃景耀語氣冰冷,他沒有一絲和解的意思,如果不是顧小柔那個電話打得快,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