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便走。
反正早料到了這東瀛娘們兒不會承認,沒這閒工夫和她瞎扯淡,回頭再想辦法怎麼把她轟走!
「周小牙,你給老娘聽著,我我……我喜歡的是男人,是男人……」
面對周小牙走向辦公室門口的背影,妖月櫻子氣急敗壞,怒吼如雷,直到周小牙的身形已經從辦公室門口拐向走廊,依舊喃喃自語:「居然這麼看本小姐,我……老娘一定會證明給你看的!叫你刻骨銘心!」
說著,妖月櫻子心下仿似做了什麼決定一般,嘴角漸漸地勾起了一抹頗令人玩味的陰損笑意。
「啊……」
一聲恐怖的尖叫,突然間從樓梯的方向傳了過來,聽動靜,似乎是下面樓層的動靜。剛從辦公室里走出來的周小牙驟然聽到這叫聲,嚇了一大跳。
醫院重地,這一驚一乍的,還能不能讓人好好過日子了?呀!?不是又出什麼么蛾子了吧?
心下嘀咕著,周小牙腳下被驚得微微一滯之後,趕緊往樓下一路小跑而去。
那位背景神秘的銀髮錢老已經出了院,眼下,整個理療中心也就住了兩個人,一個是被趙靈兒奇貨可居免費款待住在三樓的熊孩子陳潤土,另一個,就是暫時還沒找到安置地點,所以住在二層一間理療室的江玥蓉小丫頭。
後者因為要上學,這個時候肯定不在理療中心。
事實上,發出恐怖尖叫的樓層確實是三樓,準確地說,乃是熊孩子陳潤土的那間特護理療室。
周小牙從樓梯上下來的時候,一抬眼正好看到負責這個樓層四間特護理療室的劉玉嫣四名護士丫頭,也正一臉慌張地往陳潤土的那間病房裡趕。
幾個人幾乎是一起趕到病房門口,探頭一瞅裡面的情況,頓時無語了。
視線里的病房早就亂成了一鍋粥。
除了陳潤土之外,病房裡還有兩個人,分別是熊孩子的父親陳智林與母親徐曉鳳。
眼下,這兩人一前一後全都跌坐在病床旁邊的地板上,一臉駭然地望著病床上的陳潤土。
至於熊孩子,這會兒背靠著床頭半坐在那裡,手裡捏著一個比拳頭略大的人頭,嘿嘿地衝著跌坐在地面的老兩口傻笑。
那人頭雖然比正常人的頭顱小得多,但是無論是眉眼還是輪廓,都絕對逼真到了極點,冷不丁地一眼瞅去,十個人里倒有十一人會直接把它認定成一顆真正的人頭。
剛才那一聲恐怖驚呼,明顯是從徐曉鳳嘴裡發出來的,看眼下的情形,來看望兒子的夫妻倆估計是被這顆人頭給嚇壞了,再看到兒子玩得不亦樂乎,於是發出這聳人聽聞的悽厲慘叫。
愣了好一會兒,即便是身為醫護人員,對於這些恐怖的人體器官早就已經見怪不怪的劉玉嫣等幾個丫頭,臉上隱隱都顯出了一抹震驚後的蒼白。
原因無它,實在是這顆人頭太過逼真驚悚了一點兒。
以幾個丫頭專業的眼光,自然一眼就看出這顆人頭十有八九是真的,但是,偏偏它的大小又是如此詭異,僅比成人的拳頭大上那麼一圈兒,栩栩如生的面孔上,那對眼睛甚至還微微開啟著,從啟開的那條小縫,隱隱間甚至能看到裡面空洞無神的眼珠。
如此詭異的一幕,就連四名上過屍體解剖課的護士丫頭都隱看得頭皮發麻,作為普通人的陳智林和徐曉鳳,冷不丁被嚇得跌坐在地,實在是情理之中。
這一切映入視線,周小牙只覺得腦海中「轟」地一聲炸響,立刻就徹底地亂了。
握在陳潤土手裡的那顆人頭他自然認識。
可不就是此前在太平洋中部那個無名小島上,被妖月櫻子一刀削首的第一名血奴的腦袋嗎?當時這顆人頭被陳潤土要了過去,當成了好玩的大軲轆球,一直愛不釋手。周小牙只當這孩子口味重,連玩具都喜好這種驚悚級別的,一直都沒有往心裡去。
但眼下看來,事實完全就不是這麼回事!
好好的一顆人頭,這才幾天啊,怎麼就變成拳頭大小了呢?
莫非這小子居然掌握了那傳說中非常神秘的「縮制人頭」的技術了嗎?不過就是啃了一塊內蘊那位日本陰陽師培養的寒穢陰毒的屍腐肉塊罷了,這麼層出不窮地一會兒又出現一種神秘的能力,這小子未免也太走運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