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擺了擺手,嘴角卻露出一抹自信的笑意。
「您可別謙遜,這兩年您在公開場合給人斷的警言,哪一句不是後來都應驗了?這不都傳著官場上不少人都想找你相相官運麼?只不過你不搭理就是了。」
哈哈一笑,鄒麻子捧了一句。
不過這話倒也沒甚誇張,至少,他老子鄒大局長當初沒升上來之前,就確實動過找閆鵬輝斷一斷官運的念頭,只不過拉不下臉面罷了。
「哦,居然這麼靈驗?那這個機會可不能錯過了!」
周小牙顯然被鄒麻子的話語勾起了濃厚的興趣,說話間已經攤出左手,手臂一直便伸到閆鵬輝的面前:
「呵呵,別的也不用看,就看看我什麼時候能發財就行了……即便不成個周萬三,至少也得做個周嘉誠吧?」
「哈哈哈,就衝著周老弟這句有趣的話,今天我就破例給你看看又如何?」
再次仰頭大笑,閆鵬輝順手接過周小牙遞去的左掌:「不過若是說得不准,那我可不負責哦。」
說話間,閆鵬輝已然垂首,臉上的神色一正,仔細地看起了周小牙手心的掌紋來。
一旁正邊聊邊吃的趙靈兒三個丫頭,聞言也都湊過頭來,滿臉的好奇。
看了幾眼,原本笑意吟吟的閆鵬輝臉上神色突然變得慎重起來,抬眼瞥了瞥周小牙,眉頭一皺,再次將頭垂了下去。
看到他這般模樣,周小牙心頭一凜,扭頭看了看身旁,赫然發現鄒麻子和龍大少也都是一臉的緊張。
「罷罷罷,今天看樣子要食言了,周老弟,你這手相,我斷不了!」又仔細看了幾眼,閆鵬輝苦思了一會兒,捏著周小牙手掌的五指攸爾一松,苦笑著搖起頭來。
「不是吧?有什麼不好的閆少只管說出來就是了,我扛得住!」沒想到會是這個結果,周小牙大感意外。
「倒不是我忌諱不說,而是……周老弟的手相太怪,我壓根兒就看不出所以然來……」
再次苦笑著搖了搖頭,閆鵬輝右手一抬,再次捏上了周小牙的左掌,指著他掌心的一道橫紋便道:
「你看,命格線自中間突然分岔,這原本乃是早夭的徵兆,偏偏周兄弟現在活蹦亂跳的……此外,這道突然分岔的命格線不但沒有攸分即止,反倒直指中庭,粗壯,脈胳清晰,直達腕際,既然非指命數,那便多半將應在周老弟的氣數氣運上。」
「總而言之,這代表著大變,代表著無法揣測,是福是禍實在難料,除非……周兄弟最近,可是已然遭遇過什麼突然橫來的極大變故麼?」
「變故?沒有啊!」
臉上浮起一抹茫然之色,周小牙腦海中卻陡然閃過一線靈光。
說起這突然發生的變數,又有什麼比得上前不久突然間得到那枚神秘的青銅U盤呢?難道這所謂的絕大變數,就應在這一點上了?
若真是如此的話,這閆鵬輝的命相功夫,也未免忒准了一點兒吧?
心下這般想著,周小牙對這閆鵬輝的印象不由又再次加深了幾分,下意識地抬眼看去,正好便遇上了對方正向他看來的眸光。
目光對視的一瞬間,周小牙分明看到一抹睿智的幽芒在對方的眸底一閃而過。
「砰咚!」
正在此時,緊閉的包廂門突然間被人從外面推開,聽動靜,分明就是拿腳一腳踹開的。
滿桌子的人怔了一瞬,身為主人的龍大少勃然大怒,霍然站起向門口看了過去。
開玩笑,坐在自個的地盤吃個飯,居然都有敢來抬腳踹門的,以龍大少的火暴性子,如何還能坐得住。
「我草……咦?霸王花?本少沒請你吧?這是什麼意思?」
嘴裡罵了半句,龍大少憤怒的語氣攸爾一變,突然間就變得客氣許多,好似對踹門進來的傢伙十分忌憚一般。
周小牙心頭好奇,緊接著也起身看了過去,入眼的一幕立刻讓他呆住了。
視線中,一連十幾名頭頂大蓋帽的警察依次走了進來,而領頭的一位,居然是一位看起來極為年輕,頂多也就二十三四歲的絕美小丫頭。此刻,這位女警一臉寒霜,正抬眼在包廂里掃視著。
想必龍大少嘴裡剛才所說的霸王花,指的就是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