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壽提起褲子,從床上慢慢退了出來。
李靈越抱著被子,撅著屁股,睡得十分香甜。
陳壽給她掖了掖被子,走出臥房,被小丫鬟知畫逮個正著,她瞪著眼,小聲道:「你騙得了小姐,可騙不了我,你肯定把小姐的姐姐和我的姐姐都禍害了!」
陳壽豎指於唇,威脅道:「小聲點,別亂說,毀謗家主是要被浸豬籠的。」
「我不管,你這個大騙子。」
陳壽怕她把李靈越吵起來了,眼珠一轉將她雙手一提,推到牆邊,使勁吻了起來。
不一會,留下面紅耳赤,柔媚嬌喚,如池波蕩漾的小丫鬟,躡手躡腳溜了出去。
他左右看了看,邁步出了內院,對張和說道:「去避暑宮,快點。」
此時正是下午,避暑宮內,春色融融,柳枝裊裊,鳥語花香。
陳壽折了幾枝鮮花,綁在一塊,拿著進了一個院子。
小院四四方方,道路皆是青石板鋪就,四角圍了個六角花壇,裡面種著四顆蒼蒼古槐,此時冠蔭參天,將小院遮得斑斑駁駁,一份清香幽靜別有意趣。
往來是綴錦樓的兩層小樓,所有的閣窗都不用紙糊,而是用紗罩著。
院中兩個丫鬟坐在欄杆處閒聊,見他來了,都臉色一喜站起身來。
陳壽做了一個噓的動作,知棋和知琴會心一笑,點了點頭。
陳壽慢慢進屋,李靈鳳本來就是喜靜不喜動,有了身孕更是嗜睡如命,躺在床上也不知睡著了麼。
陳壽靠了過去,近到紗帳之前,紗帳下朦朦朧朧的李靈鳳的身形,自己十分熟悉。
他伸手把合簾之處輕輕挑開,知琴忙上前幾步接了,將蚊帳挑高,掛在銀還掛鉤上,櫻口兒一張,想要喚醒自家大小姐。
陳壽卻搖搖頭示意她且慢出聲,就身坐在床沿,低頭看著床榻上臥眠的美人。
坐了一會,李靈鳳長長的睫毛一動,睜開眼看見陳壽在跟前,一時有些呆住了。
待緩了緩神,才確定果真是他,芳心一喜坐起身來,「你怎麼來了?」
知琴在一旁笑道:「大小姐不知,這人早就來啦,坐在小姐床頭兩刻鐘都有了。」
李靈鳳更是開心,陳壽舉著一束花道:「我怕你心裡難受,特意來看看你。」
李靈鳳又羞又喜,喜得是他心裡在乎自己,羞得是那次和妹妹相遇,其實是自己故意為之的。
不為別的,就是覺得有些委屈,但是真見了面之後,讓陳壽那麼為難,她又有些後悔。
正想找機會和陳壽認個錯服個軟,沒想到愛郎這麼體貼大方,竟然主動來安慰自己了。
李靈鳳柔情滿滿,吩咐知琴去拿些點心來,陳壽笑著說:「不吃了。」
「你在這多待會,好不好?」
陳壽點了點頭,找了個瓷瓶,灌滿清水,把花插了進去。
天色漸晚,李靈鳳還想留他吃飯,陳壽麵露難色,李靈鳳一看心就軟了,吩咐丫鬟們送他出去。
陳壽走到門口,身後突然傳來一聲:「壽郎...」
陳壽疑惑地回頭,只見李靈鳳頰顯梨渦,手絞著裙子,笑道:「對不起...」
「傻丫頭。」陳壽輕笑一聲,轉頭離開。
走出小院,陳壽搓了搓手,長舒一口氣。
張和趕著馬車過來,道:「大人,何故嘆氣?」
「唉...你不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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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東的賊勢日大,終於迎來了朝廷的平叛大軍。
張正元到了青州府之後,照搬李欣的打法,專打郡縣城內的教匪。
然後把烏泱泱的教匪分割開來,殺掉首惡,讓他們無法指揮被他們裹挾的百姓。
李欣不一定是個好老師,但是張正元絕對是個好學生,他很早之前,就把李欣的戰法反覆琢磨,一遍遍地思考。
如今有了用武之地,一經使用,果然事半功倍,大殺四方。
張正元乘機募兵,山東亂成這樣,很多百姓就算是想回到鄉里種田,也已經不可能了,想了一下乾脆就入伍,還能混口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