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理,吳市那邊的訂單需要你確認一下。」外面玻璃門外傳來一聲提醒,隨即高跟鞋的聲音走遠。
這聲音如同大赦,終結了兩人的舞蹈,也熄滅了那瘋狂的火焰。
「田小姐,你的舞跳得不錯嘛。」貼著她滾燙似火爐的面頰,葉凡邪惡的嗓音笑嘻嘻傳入她耳中。
安田芳子心頭一顫,低不可聞的聲音輕聲問道:「葉,葉先生……你,滿意嗎?」
「滿意!非常滿意!一百萬支票是你的了!」葉凡笑哈哈揚起手拍了拍她的肩頭:「舞跳完了,還不起來?」
「哦!」不知怎地,安田芳子心頭此刻竟有點捨不得離開的滋味,仿佛整個人一下子空虛了許多。
當她顫抖著離開男人的大腿時,一張臉已紅成了猴屁股,慌忙撿起掉落的套裙,胡亂往身上套去。
「嗯,田小姐,這是我的名片和你應得的報酬,有時間我們再聯絡吧!其實,我這次來,主要是想見你一面,我注意你很久了!有機會可以交個朋友嘛!」開出支票,和那張名片一起,交到了女人發燙的手心中。
「是,謝謝。」安田芳子慌亂接下,無意間卻差一點說出了日語,泄露身份。
那雙曖昧玩味的目光在她的臉上稍稍停留了一刻,滿意地笑著,揚長而去。
捏著這兩張紙片,好像經歷了一場夢魘一般,安田芳子頹然失神,兩腿一軟,跌坐在沙發上。
當葉凡吹著口哨鑽進車內時,北條麻妃一臉欣喜地望著他:「葉少爺!你沒事吧?」
真是與眾不同的男人,從那個可怕的地方安然無恙出來了呢。
「花了點小錢,放了個魚鉤子,你不介意吧?」葉凡丟出支票簿,笑呵呵揮手:「開車!」
「嗨!」北條麻妃忙發動引擎,先離開這個危險的地方再說。
「確實大有門道。」沒等她詢問,葉凡點著煙開始講述自己的發現。
「葉少爺發現什麼了?」
「嗯,安田家族,有沒有一個叫安田芳的女人?二十多歲,長發,身高一米六五至一米七之間,容貌精緻美麗,肚臍鑲了顆鑽飾,漢語極其流利……」
聽到葉凡一口氣道出的詳細特徵,北條麻妃嘴巴張成了o型,他怎麼知道的?連三圍和肚臍都摸得一清二楚,他和那女人上床了不成?
「怎麼?沒有這個人?」葉凡挑了挑眉。
北條麻妃忙道:「不,不是,有,有一個,安田健治的親妹妹,安田芳子,應該就是葉少爺說的這個女人。」
「親妹妹?」葉凡眼神中冷芒乍現!
「對,安田家族這一代只有安田健治一個男人,其他旁系男子早在兩年前就被安田健治一一除掉。安田芳子雖說是他的親妹妹,但手上沒有一丁點特權,如果不是有這層血緣關係,又因為是女人,她恐怕也難逃毒手。」
「是這樣……」葉凡點點頭,捏著下巴問道:「如果拿宮尺野陽與她相比,你覺得那老傢伙有沒有可能逼迫她做她不願做的事?」
北條麻妃扭頭看他一眼,說道:「宮尺野陽是安田家的家臣,甲賀流忍者最注重武士道精神,對主人忠心不二,絕不會以下犯上。所以,如果有這種可能,除非,是安田健治的親令。」
「那就對了!」葉凡呼出一口氣,淡然說道:「他也在那裡。」
「啊?葉少爺你說的是……安田健治?」北條麻妃震驚了。
「不錯。」
「他,他真的來了……」北條麻妃顯出驚慌失措的樣子。
葉凡眼皮一斜:「嗯?你好像很怕他?」
「不,不是。」北條麻妃低頭小聲說道:「葉少爺,其實,安田健治對麻妃覬覦已久……」
「哦?」葉凡一陣失笑:「原來如此啊,這是因愛生恨嗎……麻妃,假如他知道你已經擇木而棲,並且,剛剛親手送給我這個情敵一份大禮,你說他會不會氣死?」
「葉少爺……」北條麻妃幽怨的目光掃了他一眼,似羞似嗔。
「哈哈,先吃飯!再謀大事!」
久保田事務所,安田健治從一名藝妓的肚皮上爬起,十分滿意地拎上了褲子,走出房間。
「安田君!」安田芳子一直等在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