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項陽菜刀一舉,也說了句狠話:「等著就等著,我用命等著你,你要是敢換我就陪著你。」
項陽老爸一巴掌打過去,接著又摟過了滿頭是血的兒子,又氣又憐:「這回可是真的摸了老虎屁股了。」
項陽也挺犟:「摸就摸了,我還要剁爛了他的老虎屁股。」
沒想到村長不再使橫的了,動用關係,讓治保主任領著派出所的警察過來把項陽父子都帶派出所去了,因為項陽沒成年,也就沒關他,教育幾句就放了,卻把項老蔫巴給拘留了,並且告訴他家給村長家拿五百塊錢的醫藥費,那年頭以項家的收入,一年不吃不喝都存不下五百塊錢,把項陽的娘急的直哭。
項陽回到家,二話沒說,拿起菜刀又上村長家了。一進門,村長正蹲在灶坑旁抽菸呢,一看項陽拿著刀來了,「騰」就跳起來了,抄起一把鐵鍬指著項陽罵:「小兔崽子你沒完啦是吧,別以為老子怕你,信不信我一句話關你老爸一輩子。」
項陽說:「我不就是砍你兒子一刀麼,我讓你還回來,然後你放了我爸,這和我爸沒關係。」
村長看項陽不是來拼命的又神氣了:「你老爸縱子行兇,該著拘留,關我啥事,我又不是警察,說了也不算。」
項陽把右手按在灶台上,說:「我用這隻手砍的你兒子,你放了我老爸,我把這隻手剁下來還你。」說著一刀就剁下去了,村長老婆在一旁嚇得趕緊去拉,「咔」的一聲,項陽的右手食指還是被剁掉了,饒是村長是半個無賴,也嚇得瞠目結舌。村長老婆趕緊小聲催促村長:「你快讓人放了項老蔫巴吧,這小崽子是個瘋子,要是真逼急了不知干出啥事兒來!」
村長前腳把項陽安撫回家,後腳就讓人放了項老蔫巴,醫藥費也不要了。看似項陽服軟了,村長家贏了,實際從打那以後,不但村長家,整個屯子的人也沒有敢惹項陽的。後來沒幾天村長家養的雞被藥死了好幾隻,村長明知道是項陽乾的也沒言語,只是以後不再往出放雞了。村子裡和項陽同齡的小孩兒都對項陽崇拜的不得了,隨著年齡增長,項陽也漸漸成為了新一代的屯霸,村長家的兒子直到現在見著項陽都繞著走。
這次的事兒不過是項陽稱王稱霸的一個開始,而後的日子裡,項陽漸漸從一個屯霸發展到了城裡,在北郊有一個農貿市場,每逢星期禮拜就是狗市,全隆安的養狗愛好者都帶著狗往這聚,買狗賣狗的,用狗掐架賭錢的,不但是有狗,什麼鴿子雞鴨騾子驢的也在這兒販賣,說白了就是一個牲口集市,不過賣狗的最多,衝著賞狗來看熱鬧的也最多,那是人山人海,熱鬧非凡。項陽從八十年代全民經商的時候開始,就領著一幫兄弟盤踞於此,以販賣笨狗為業,而且項陽有一手絕技,殺狗比誰都快,一上午自己連殺帶扒皮能弄好幾十條狗,多厲害的狗到他手裡都老實得像綿羊一樣,他這「狗閻王」的外號也是從那時傳出來的。
真正令項陽成名的並不完全是他殺狗殺的好,他欺行霸市十幾年,大小戰役自然是少不了的,具有代表性的要數八七年在農貿市場拿菜刀砍工商管理所的所長那一次了,那次他和管理員發生口角,直接找到市場管理所,所長拿他沒當回事兒,結果倆人打起來了,這個所長也是年輕氣盛,在市場裡被項陽打了兩拳面子上過不去了,就在一個賣切面的攤床上抄起一把菜刀來,項陽一看樂了,把頭伸過去等著他砍,說:「想用菜刀說話是吧,這可是我強項,來,你別客氣,咱倆一人一刀的,你先砍我,看看誰是孬種!」
所長刀舉得挺高就是沒敢往下落,被項陽一把就奪過去了,說你不砍那就我先砍,揮手就是一刀,把所長大蓋帽砍飛出老遠,腦袋上砍了挺長一道大口子,所長嚇得回頭就跑,項陽拎著刀追了半個市場,追到了死角把所長堵住了,所長都嚇堆了,舉著兩隻手說:「兄弟,有話好說,咱別玩命。」
項陽呲著牙,像嘮家常似的:「你跑啥呀,到你砍我的了。」說著就把刀遞過去了。所長也沒敢接呀,一個勁兒說:「算了算了,咱們不打了。」
項陽說:「你他媽說打就打,說不打就不打,你當我是耍著玩的呀?」說著刀又舉起來了,所長嚇得捂著腦袋又跑,項陽又追,這次項陽不留情了,連砍了所長好幾刀,雖然傷都不是多重,但是已經把這個不知深淺的年輕所長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