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變。
縣候盧正義,勾結馬匪?並長期和馬匪達成協議,搜刮民脂民膏?所得利益,四六分成,甚至馬匪,坐視不管,百姓抵抗,罪大惡極……
那私塾先生砰地一聲,狠狠拍在桌上,怒道:「豈有此理,豈有此理!此等縣候,蛇鼠之輩!」
姜軒呆呆拿著手中的傳單,腦中卻是轟然一聲。
「文伐?」
突然,他心裡一緊,記起銀州那邊山賊之事,臉色登時一變:「不好!」
這陽州要亂!
……
陽州縣候府。
盧正義臉色鐵青,暴跳如雷。
「一派胡言,一派胡言!」
「本縣候,怎會和那馬匪為伍?給我查,查到這些東西是哪來的,殺無赦!」
看著那紙上惟妙惟肖的「漫畫版」的自己,滾圓的身體,討好猥瑣的神情,盧正義都要氣炸了。
「大人,已經在查了!」
「可是,沒有什麼頭緒啊!」
「大人,是不是暫且讓那些散兵……」
「給我燒掉,全部燒掉!」
盧正義氣得暈過去。
整個陽州縣候府,亂成一團。整個陽州城,雞飛狗跳。但是在這第一日,已經形成了輿情風向。
雖說很快,府兵就把那些傳單,全部收集起來,並且下發通緝令,徹查此等蠱惑人心的細作,將嚴懲不貸!
但是老百姓呢?
想起曾經馬匪霍亂陽州的那些年來,哪次不是老百姓將錢糧放在門口,讓那馬匪拿走,才能不惹禍端。現在一想,確有縣候府助紂為虐的嫌疑!
誰知,第二日。
滿大街,又是這種傳單,如同鵝毛大雪一般,數不勝數。
百姓們又怒了。
等到第三日的時候,那些忍不住的百姓,已經來到了那五千散兵住的驛館門口,各種蘿蔔白菜,不要錢似的砸向那羅雄超那些人。
「什麼涼州軍,原來是山賊馬匪!」
「滾出陽州!」
「陽州雖窮,卻容不得你們!」
這些天來,這群散兵在陽州的所作所為,簡直比府兵還要囂張跋扈。積攢了這麼久的仇恨,一時間宣洩出來,那是相當恐怖的。
驛館中的羅雄超,一身殺氣:「豈有此理,陳員外,這就是他們陽州的待客之道嗎?」
「大哥,容我去殺幾個,他們就都老實了!」
一手下喝道。
陳魁嚇得夠嗆,苦著臉道:「將軍,將軍,萬萬不可啊!」
「此時萬不可激起民憤!」
「將軍啊,此事交由那縣候府盧大人處理即可!」
陳魁此時也是,想罵娘的心都有了。
這傳單怎麼這麼不要臉呢?上面把自己畫得都如同小丑一般!不用說,這定然是那劉家公子所為!
此子當真惡毒,這種小伎倆倒是駕輕就熟……
然而,他們卻是一點辦法沒有。
羅雄超冷笑道:「盧正義?他不是已經氣得昏過去幾次了嗎?這樣的人,是怎麼掌管這陽州城的?」
「哈哈!」
「大哥英雄蓋世,卻被迫下野散游,天下之事,竟是如此不公!」
「是啊,將軍,不若我們取而代之?」
陳魁臉色都黑了:「萬萬不可!」
羅雄超也微微一笑,不置可否。取而代之,沒有涼州府的任命,他還是不敢的。但是不得不說,屬下的提議,還是讓他心中一動的。
「都閉嘴,待那盧正義處理即可!」
「來,喝酒!」、
「女人呢,女人呢?陳員外,趕緊去找女人!」
「……是!」
陳魁擦擦冷汗離開,心想還有三天,等那劉錚送上門來,就把這群大爺給趕走。
然而,他不知道。
這個世界總是這樣,請神容易送神難。
此時,陽州雖然還在盧正義的控制之中,那是因為他統治陽州已久,淫威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