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守義志得意滿的把玩著藥瓶,大逆不道的嘀嘀咕咕著。
「一等美人兒為本官填房,二等美人兒送達官顯貴,剩下的才能輪到皇帝挑選,你這一國之君當的有什麼意思?不如我一個縣令逍遙快活,呵呵呵。」
門外家僕的喊聲越發焦急。
孫守義卻毫不在乎,畢竟這裡是岳陽縣,就算是天塌下來,對他而言,也不過是一句話就能解決的事情。
就在孫守義感覺,人生已經毫無追求的時候。
房門突然被家僕撞開。
「老爺,您快去前面看看吧,天都快要塌了。」
家丁跪在地上,心急如焚的大喊。
孫守義眼睛一眯,不悅道:「胡言亂語!有本官在,就算是大羅金仙來了,也踩不塌岳陽縣的天。」
「滾下去,妖僧說過,這秘藥早上服用效果最佳,老夫還要好好年輕一回呢!」
說完,孫守義便擺了擺手,示意家僕滾蛋,一臉淫笑的打量著床上的三個美人兒。
家僕心裡暗罵。
這個老東西,自從結識了南疆妖僧,已經大半年沒有上堂了,整日在內宅驕奢淫逸!
不管老百姓的死活也就算了,如今那無痕公子,都快把縣衙掀翻了,他居然依舊不聞不問?!
「老爺,王家三兄弟死了。」
家僕硬著頭皮喊道。
孫守義打了個哈欠,漫不經心道:「誰家的兄弟?死就死了,這種小事,也需要勞煩本官?」
見這狗縣令,已經昏庸到了令人匪夷所思的地步,家僕頓時哭笑不得。
「老爺是您手底下的王家三兄弟啊!」
「王縣丞被當眾絞死了,王班頭直接被砍了,而王縣尉則因為失血過多,暴斃在大堂上。」
聽到這話,孫守義愣了一下。
連忙端詳著手裡的藥瓶,忍不住嘀咕起來:「莫不是這藥勁兒太大,本官出現幻覺了?」
家丁急的快要哭出來了:「不是幻覺,是真的!」
「您要是再不出去,百姓可就要將縣衙給掀翻了。」
孫守義臉上的詫異,逐漸消失。
他放下藥瓶,隨手拉了一條長袍披上,就這麼衣衫不整的朝外走去。
「哎!本官就是想逍遙幾天,怎麼就這麼難?」
「王家三兄弟死就死了,大不了再換一批人手,但是打擾本官清夢,則是罪不容誅。」
孫守義不情願的來到前堂。
見門外人聲鼎沸,無數百姓聚集在縣衙門外,細數著孫守義的種種罪行。
孫守義非但沒有半點緊張,反倒從鼻子裡發出「呵」的一聲鄙笑。
「堂下何人,狀告本官?」
隨著孫守義輕飄飄的聲音響起,原本群起激憤的人群,瞬間安靜了下去。
所有人眼神都露出了恐懼之色!
趙衡也注意到了孫守義,眼神不由一詫。
「蘇陽,此人就是岳陽縣令?」
趙衡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十大富縣的縣令,一地父母官,居然披頭散髮,披著一件長衫,裡面穿著四角大褲衩子,一副老地痞流氓的模樣。
蘇陽靠在門邊,眉頭緊鎖:「是是他,岳陽縣令孫守義!」
確定了,眼前這個敗盡官威,不修邊幅的老東西,就是當地縣令。
趙櫻櫻竟有些目瞪口呆。
「這竟然是我大炎的朝廷命官?天哪!如果皇兄見到孫守義這副模樣,肯定會龍顏大怒!」
一直縮著脖子,已經準備好跑路的吳有財,見到孫守義來了,如同抓住了救命稻草。
「老爺,您終於出來了!」
「太好了,有您做主,我看這些外地佬還敢造次!」
吳有財趕緊上前作揖行禮,眼神炙熱到了極點。
眾岳商也紛紛上前,恨不得對孫守義行三跪九叩之禮。
「縣太爺,您可算來了,再不來,我們都要被這外地人給欺負死了。」
「是啊!此人竟然把王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