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閉著眼睡著了。大寶還是歪在邊上發著呆。穆慧給他穿上外衣,兩人出了屋,就坐在外頭的石台階上,一塊看著窄小的四方天地。
「娘生氣?」大寶畢竟是孩子,存了一天的話,卻無人可說,他想人問,也怕人問,此時夜裡深沉,好似天地之間,就只有他們母子一般,倒也忍不住了。
「不,就是有點怕,怕她帶走你們。」穆慧笑了,輕輕側頭看著兒子,「之前我跟你說過,若是你們親娘回來了,你們若樂意跟她去,我就讓你們去。現在看來,果是站著說話不腰疼。真的她出現了,我還是害怕了。」
「我……」
「別說話,什麼話也別說,這事我和你花叔來處理。」穆慧笑了,輕輕的摟著他長長的嘆息了一聲。
她想了很多辦法,但是最終,她意識到,這件事,大寶不能參與,那是他的親娘。讓他做決定,太殘忍不說,主要是對他的將來不利。
此時,還有一句話,叫天下無不是的父母。在這會的普世價值觀里,父母就算打死了孩子,也是無罪的。但孩子不能說父母一句,不然就是不孝。
大寶若認了生母,卻不跟她,到時長大了,就是人品問題,說他嫌棄貧困的生母,貪慕富貴。更別說要他做證,說生母不貞不賢了。到時一個不孝的罪名壓下來,他和二寶這輩子就算完了。罪過,她來擔吧。好在大寶現在也還小,到時有人提,她只用說孩子太小,哪就記得事來搪塞。
大寶不懂穆慧在說什麼,但卻也不覺的安下心來,娘要他們,她不會讓他們跟那個女人走,那麼他就什麼也不說就好了。
吉祥三寶就這樣,又回了端木家住著了,一切好像就跟以前一樣。
穆慧在等,花浮蘇之前拂袖而去,那個女人不可能追到京城。真的追到了京城,那就更能肯定,她背後是有人在操作的。只要他們不搭理,等著對方出招,才能更好的應對。
而花浮蘇很忙,他第二天就去修張秀才的墳了,有勛位跟一個破落的秀才能一樣嗎?連縣官都來了,雖說他是知道花浮蘇的身份的,但顯然,此時,他不想公開。他不想公開,縣官自然也不惹這麻煩了,於是就當他還是那個屠戶般交往。
看著御封的旨意,還有那風光無限的新墳,縣官倒有些訝異了,這不是好求的,顯然,這位大人背後的人物也不小了,連老婆前夫都能求來勛位,而上面說了,這勛位可三代免降而襲。
別看這勛位小,但擋不住三代而襲的榮耀,至少能讓家族傳承百年,這就不可不為大大的恩典了。那三個孩子,現在就是官家之後,老大已經襲了位,是正經的官身。
但想想,此時花屠戶放著那個鬧事的女人不管,卻只專注於修墳,這是啥意思?
「花兄,如此鄭重其事,是何原由?」縣官說完,自己都想抽自己了,修墳還鄭重其事,還有什麼該鄭重其事,他其實想問的是,為何在這點上鄭重其事。這點,不是該先處理那個女人嗎?
「孩子娘說的,孩子爹就這麼點念向,一輩子不容易,現在天恩浩蕩,自然讓孩子爹第一個知道了。」這話是莊先生教他說的,不然,就『天恩浩蕩』這四個字,打死這位,也是說不出口的。
「正是,正是。張大人總算得嘗所願了。不過,說到這兒,下官倒有些疑惑,那位……那位……花兄如何打算。」縣官說了兩次那位,也不知道該如何稱呼。只能含糊帶過,把要問的終於問出來了。
「跟我有關係嗎?我都不認識她。」花浮蘇說得理所當然。
「可那位似乎正在找狀師,欲告花兄夫婦拐帶其親子。」縣官輕輕的轉轉自己剛得到的消息。
「呵呵!」花浮蘇乾笑了起來,想想,他其實也不是傻子,一個傻子當不了西南綠林的總瓢把子。只不過,他志不在此,於是懶得動腦子,但真的事到臨頭,又要關係到他的十五娘,他腦子其實不錯的。
「花兄這是何意?」
「若真的告到大人那兒,我勸大人去查查這幾年那位去哪了!」花浮蘇淡淡的一笑。
「那若加一個偷盜身份一罪呢?」縣官點頭,看來這家人也不簡單,知道應對之法了,於是悠悠然的又說了一條。
「看來她男人的腦子不錯。」花浮蘇點頭,她們看來對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