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翠蘭正在身邊的李佳美討論張副鄉長的風流韻事。
「那女孩子是個什麼樣的?」李佳美問汪翠蘭。
汪翠蘭咯咯咯咯的笑著,說「哪裡是個什么女孩子,是一個大娘,有兩個孩子。」
夏文博扭頭就見汪翠蘭一副幸災樂禍的樣子,也很興奮,她大幅度的搖晃著身子,極力地想掩蓋自己有些激動的情緒,壓抑著自己的聲音說「還是個賣豆腐的。啊,啊,叫汪什麼的?」她用手拍了拍身邊的李佳美的大腿,想想說,「聽說還是我的本家,對,對,叫汪素琴。」
「是本家啊!」夏文博回頭問了一句「汪鄉長也是汪家屯的人?」
「是啊,夏鄉長太官僚了,連我老家在哪都不知道,我和她只是同姓,不同宗,論輩派,還是我遠房的一個侄女。」估計又這樣一個本家,讓汪翠蘭沒了面子,她有些不好意思地又說,「不過,我們多年來沒有什麼來往,只是出了這事後我們才認識,見了面也只是打個招呼。」
「我就不懂一個堂堂的副鄉長,怎麼看上一個開豆腐鋪子的!」那個紀檢委辦公室的小李說,「真是無稽之談。」
「知道呢,年初的時候,張副鄉長駐點村就是汪家屯,汪素琴開的豆腐鋪子就在村支書隔壁,張副鄉長最愛吃豆腐。汪素琴的確做得一手好豆腐,像她的人一樣水靈靈的,花色多,品種全,又是祖傳的絕活,初來乍到不知道呀,市裡的首長到汪家屯來,縣裡總要請她出山做許多絕跡的豆腐皮子呢。」
小李也連連點頭,說「是呀,據說汪家屯有一家能做出許多絕跡的豆腐,比如說神仙豆腐觀音豆腐磨芋豆腐父子豆腐,沒想到竟然是她。」
「這能說明問題嗎?哼!只能說張副鄉長檔次和口味也太低了一點吧。」」汪翠蘭用略含譏諷的口氣說。
夏文博和司機都默不作聲,只有車輪子在沙路上摩擦的滋滋聲。
過了好久,汪翠蘭說「聽說這女人和她男人前幾天還到縣裡去找了,汪素琴的男人更不是個好東西,昨天到張副鄉長家裡敲詐了一筆錢。」
「啊呀,有這事!」夏文博有些意外地感嘆著。
「哪能給?」司機小黃忍不住插嘴問道。
「好好的開的車。」汪翠蘭並沒有理會他。
夏文博有點擔憂起來,說,「們說,我們今天見了面怎麼樣說,能做好汪素琴的工作嗎?」
「這女人仗著自己有一點姿色,也太猖狂了,太囂張了,」汪翠蘭大聲疾呼,甚至於有點義憤填膺了「前幾天她男人到鄉政府院子裡鬧事,將辦公室的玻璃都砸碎了,我將這事壓下去了。晚上張副鄉長讓我到汪素琴家裡還做過工作,她答應得好好的,怎麼又變了卦?」
「這事是怎麼發現的?」夏文博有點好奇。
司機小黃搶著說「聽說是前段時間農忙中,汪家屯的幾個女人坐在田裡休息,一個女人說,我搞的男人是一個村裡的會計,另一個女人說,有什麼了不起的,我搞的男人是養殖大戶,汪素琴就很生氣也很自豪地說,們那小把戲算什麼!我搞了鄉里的副鄉長。」
「嗯,娘的什麼都知道?好象在現場似的,越說越象。」汪翠蘭罵道,又感慨地說「哎,這人人都有丑,不露是高手哇!張副鄉長還是縣裡培養的重點,是組織部門跟蹤的後備幹部,聽說換屆時很有可能做鄉長的,這樣一折騰,我看玄了。」
夏文博心中卻是一動,這事情自己倒還不知道,原來張副鄉長還有做鄉長的可能?那也就是說,這個張副鄉長在年底的換屆中,極有可能成為自己一個強有力的競爭對手!特別是作為第一副鄉長的他,機會並不是沒有。
夏文博鄒起了沒有。
小李問汪翠蘭「汪鄉長,我們今天主要還是滅火嗎?」
「是啊,我們要做的工作就是讓這女人別再上鄉政府和縣裡鬧事了,這種偷人的事情又不是多光彩,到處還嚷嚷著幹什麼。」
汪翠蘭脫口而出,不過剛說到這裡,她就想到了自己和張老闆在車裡的那次,後來她偷著問過張老闆,才知道,張老闆並沒有給夏文博說過,聯想到當晚好像車外有人,汪翠蘭也明白了,那天弄的時候不巧被夏文博給發現了,她一想起這事就臉紅,偷眼看看夏文博,見他並沒有嘲笑自己的表情,這才情